你可以去问青松小王子。”尚结赞不甘示弱。
说到这里,尚结赞突然笑道:“你敢吗?”
反佛派的大臣们顿时哄堂大笑。
墀桑雅甫拉高声地质问:“我应该问尚结息,青松小王子病了,你为什么不通知其他大臣,让我们来探视?”
当时,玛祥仲巴杰和达扎路恭都出征在外,逻些城里的政务都是由尚结息处置。墀桑雅甫拉很巧妙的利用了这点,打蛇打七寸。
尚结息道:“事出突然,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此话一出,惹了众怒,大家愤愤不平。
墀桑雅甫拉见状,煽动众人:“身为次相,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办法处理妥当。这样的人,我们放心让他继续担任次相吗?”
大殿里一阵骚动。
墀桑雅甫拉更加张狂:“尚结息,接受王宫大臣的质询,你要站起来回话!这是吐蕃千百年来的老规矩!你,到大殿中间来!”
墀桑雅甫拉这样的咄咄逼人,让精通于谋略而对政治缺乏清醒认识的尚结息难以招架,脸涨得通红,站立不动。
形势逼人,玛祥仲巴杰已经没有退让的余地,他猛地站起身来,一脚把面前的桌子踹倒,巨大的声响让众人安静下来。
随后,玛祥仲巴杰一声大吼:“我看谁敢!”
他逼视着墀桑雅甫拉,墀桑雅甫拉也盯着他,两个人在心里较力。
片刻,墀桑雅甫拉服软了,没有刚才那样的嚣张。
玛祥仲巴杰面带怒气:“青松小王子法体未寒,有人竟这样侮辱他生前看护的大臣,这是一场阴谋!是不择手段的针对!”
墀桑雅甫拉针锋相对:“大伦,你话可以这样说,但是青松小王子的死因必须查明!难道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玛祥仲巴杰看都不看他,向众人宣布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然后,派人送尚结息回屋休息。
玛祥仲巴杰见尚结息已经安全离开,才愤然离场。
回到家,他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躺在床上大汗淋漓。
连日以来的大战,已让玛祥仲巴杰疲惫不堪,又似乎中了伤寒,身体时冷时热,差点在对手面前倒下。
他的夫人让仆人从药王山请来了大夫,给他念了经,施了药,他这才安定下来。
但是,休息不到一个时辰,尚结息和尚结赞就来了。
尚结息和尚结赞都是名字,他们的姓氏是那囊,是现任赞普的母亲、王太后那囊氏的亲族。
“大伦,身体好些没?”尚结息关心地问。
“没什么事情。”玛祥仲巴杰在夫人的搀扶下从床上坐起来,迎接他们的到来:“坐,别因为我身体的状况而耽误国家大事。”
仆人给他们搬来了卡垫。
尚结息和尚结赞坐下。
两人对视一眼,由尚结息汇报道:“大伦,接下来的两三月之内,恐怕是无法出动大军征伐何处了!”
“嗯,这是我们前面商量好的事。”玛祥仲巴杰默然点了点头。
“但我们在这两个月不能不做事情,尤其是在大唐还处于危机之下,不对他们做点什么,危险很大。”
玛祥仲巴杰眉头微微一挑,沉声问道:“听说陇右节度使换了人,还是大唐皇帝的女婿,叫……什么……杨错?还有这个名字的。”
尚结赞笑道:“杨错,字存毅,是在马嵬驿香消玉殒的杨贵妃亲族,按照汉人取名字的礼法,他们那一辈都是‘金’字旁,比如祸国殃民的杨国忠的本名,杨钊一样。”
“我只是随口一说,次相别当真。”玛祥仲巴杰干巴巴地笑了笑,继续问道:“此人能力究竟如何?我看他到任后,并没有急于夺取陇右,似乎很厉害。”
“这正是我们最担心的地方。杨错麾下精兵数万,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