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适才的庸懒惬意已然不见。
“娘的!等了快两天,终于有‘买卖’了!动手!”
就在那艘剑南军的轻舟初拐入黑水之际,从其身后的芦苇荡中突然闪出几艘未悬挂任何旗号的快舟,迅速地靠近过来。
“什么人?”等到操船的剑南军士卒发现后面几艘似乎“不怀好意”的快舟时,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五丈。
“是你爷爷!”严砺站立在船头,大笑着骂道。
随即,严砺迅速取出一张强弓,长箭上弦,微一发力,弓成满月。
“嘭!”雕翎箭应声疾射而出。
“啪!”长箭深深地钉入前方轻舟的桅杆之上,随着帆绳的断裂,满开的船帆迎风被吹落到河面之上。
失却了风帆的剑南军轻舟速度立即降了下来,不多时,已被严砺所乘快舟追至不到两丈远处。
严砺迅速丢掉强弓,取出腰间的短柄朴刀衔在嘴里。强劲有力的双腿猛一发力,径自朝前面的轻舟上跃了过去。
因为船帆被射落而微微楞神的几名剑南军士兵,还未来得及回神,就已看见严砺如从天而降一般,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等人的船上。
“嘿嘿嘿……弃械投降,生;动手顽抗,死!自己选吧!”严砺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伸右手取下口中的短刀,倒垂在身后,冷冷地说道。
“杀!”船上的三名剑南军士兵不堪被严砺这个毛头少年如此蔑视,一齐挥刀攻了过来。
“哼!不知死活!”严砺冷哼一声,纵身上前,朴刀带着呼啸的刀风疾砍下去。
“铛!”
“铛!”
“铛!”
三柄短刀几乎不分前后地相继飞上了天。
“噗!”一名最靠前的剑南兵的脖子被凌厉的刀风抹断,鲜血飞溅,栽进了河中。
严砺毫不心慈,手中朴刀又插进另一名剑南兵的胸膛之中,随即缓缓将刀身抽出,冷冷地注视着最后一名敌兵。
已被严砺雷霆手段惊得有些呆住的剑南兵,如同见鬼一般盯着严砺,身体不住后退。
最后惊呼一声后,纵身跳入河中。
“嘿嘿!”严砺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头也不回地朝身后做了个手势。
“扑通!”
“扑通!”
“扑通!”
三名无当飞军接到严砺的命令后,迅速地跃入河中。
“你们几个,把这个完好无缺地送给老大,把这小子也带过去!”严砺从身如筛糠的信使身上搜出郭英乂写给郭嘉琳的绢书,稍看了两眼后,丢给了一艘快舟上的无当飞军。
临近黄昏时分,黑水堡府中再次传出郭嘉琳的暴喝声。
“什么?粮食被陇右军抢了!”
“恩!一批新粮刚被收割好,正准备运送回城时,陇右军突然出现,劫杀我军军卒,驱散百姓,将所有的粮草全部抢走!”达勋奇同样面色阴沉地说道。
“娘的,娘的……娘的!贼杀的陇右军,老子一定要杀光你们!”郭嘉琳气冲牛斗,双目已经微微泛红,连声骂娘。
“这些天杀的抢粮贼有多少人?”
“据几个逃回的士卒回报,大约有两千人左右!”
“娘的,就两千人也敢来老子眼皮底下犯事!”
郭嘉琳咬牙切齿地咒骂道,随即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
“来人,调集三千军马,随我出城追杀这些贼杀才!”
“少将军!”
黑水堡西北方四十里,一处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
“城武,先坐下来歇歇,保留好体力,呆会若是真的交战起来,也可多击杀几个敌人!”我笑着对不时走来走去的韦皋说道,“
“大帅,黑水堡里的守军真的会出城追击吗?”韦皋略有些不放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