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蛮残暴贪婪,天下皆知。山南西道为其所下,非但田舍财物难以保全,山南西道百万子民性命更是难存!能维系与杨驸马的和睦,于我等极利。”
张献甫提及“田舍财物”和“性命”,目地非常明确,正是为了提醒梁崇义。
这一招果然生效!
梁崇义面色不住变化,小半晌后,点点头:“吾亦信刺杀张节度之事,非杨驸马所为。先前心中气愤,言语有些无状,还望勿要见怪!”
“梁将军忠挚之士,正因心系张节度才有如此真性情之举,我等敬佩来不及,何敢言怪?”杨炎见韩滉成功化解危机,心中喜悦,接口说道。
“恩!”梁崇义满意地点点头,沉声说道,“为今当务之急,一者为寻觅刺杀元凶,为张节度报仇血恨;二者则需尽快稳定山南西道形势,以防外敌觊觎……”
“梁将军所言甚是……”
梁杰等人立时附和说道。
“这寻觅元凶之事,可命人加紧进行!”梁崇义完全将自己当作了主事之人,大咧咧地说道,“但最要紧地,还是稳定山南西道军心、民心!我山南西道若不能速立新主,难免生出祸端!诸公有何高见?”
“梁将军,张节度丧期未了,此时谈及新主之事,未免有些不敬张节度!”张献恭明了梁崇义心思,冷声阻止道,“更何况,三公子为张节度在世的长子,继山南西道节度使之位理所当然,有何‘高见’可询?”
“三公子继位?是张节度之意,还是你的意思?”梁崇义冷笑说道,“其实,张节度早有继嗣文书!”
“什么?”张献恭眉头一蹙,失声说道。
厅下,杨炎与韩滉静静地留意着即将发生了继嗣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