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速搬垫脚物来!”
旁边地士兵找来一张凳子,刘展站了上去,纵身便要向锅中跳去。
千钧一发之际,郭嘉谅的声音响起:“且慢!”
听得郭嘉谅的阻止声,刘展高悬的心忽地落地,但其面上却没有半点异色,全然激愤地回头对郭嘉谅说道:“主公既不相信我,何必出言阻止!”
“我暂且相信你,你先回来,我有话要问你!”见刘展一介文弱之身,居然慨然赴死,也不由得郭嘉谅不相信。
待刘展重新回到厅中时,包括郭嘉谅在内地众人对其的态度已有所改善。
“杨错可曾提什么条件?”郭嘉谅回到自己地位上,坐了下来,沉声问道。
“杨将军有心弥补上次的疏忽,所以……”刘展恭声道:“他只提了一条!”
郭嘉谅面色稍缓,点点头问道:“什么条件?”
“以主公一人性命换全军将士性命。”刘展语出惊人。
“什么?杨错想让我死!”郭嘉谅忍不住咆哮起来。
大厅中,狂暴的咆哮余音未袅,门板和窗页竟似在微微颤动着。
郭嘉谅双目赤红,充满疯狂杀戮意味的森寒气息从其魁伟异常的身体里散溢出来,死死地罩住面前的刘展。
尽管刘展竭力忍耐着这使人窒息的压迫性气息,其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剧颤了一下。
但很快,刘展还是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郭嘉谅对视起来。
若目光能够吞噬人,刘展敢肯定自己现在已经尸骨无存。
非但郭嘉谅,连郭涔等人也在以最凌厉的目光怒视着刘展。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咬牙忍耐,而且不能露出半点惊恐之色。
就在这种度日如年的痛苦感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展忽然感觉笼罩自己全身的凌厉气息在逐渐散去。
“说,到底怎么回事?”郭嘉谅勉强压下了怒火,厉声对刘展喝问道,“将杨错的话给我一五一十地照实说来!”
郭嘉谅实在想不通,对方既然有意劝降,为什么竟会要自己死?
似自己这样一个绝顶的战将,无论要投奔谁,对方还不应该倒屐相迎?
郭嘉谅认为必定是刘展传话有误。
无声地松了口气,刘展只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
笑了笑,他和声回道:“主公适才说的不错!杨将军应允您投降的唯一条件,就是希望您能够自行了却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