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小心些!“孟起关切地嘱咐了一句后,仰头长啸一声,“跟我来!”
很快,奔腾的铁骑洪流齐中间一分为二,在距离叛军前锋不到三百步处时来了一个急转,在“郭”、“孟”两杆聱旗的引领下,如同两把弯刀一般围绕叛军的边缘环驰起来。
满心准备与羌族铁骑来个血战的周子俊,看到郭涔、孟起居然一左一右地闪避了开来,惊讶懊恼之余,不由恨恨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狗贼,你们不是向来横冲直撞么,怎么这次不敢了!”
但咒骂归咒骂,周子俊还是不得不立刻下令调整防卫。
一旦被铁骑寻找到突破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近两万人的军势迅速地动了起来。不断跟随着铁骑的奔驰调整着防御方向。
郭涔的隼眸中闪过一丝锐色,厉声对身旁的传令兵呼喊了几句,苍凉地羌笛声迅速地响起。
奔腾的铁骑迅速外转,如同一条扭曲身体的长蛇一般,在极短的时间掉过头,随即以与刚才完全相反的方向奔驰起来。
另一面,孟起所部铁骑也接到了讯号,完成了同样的返驰调整。
周子俊军仍习惯性地按照适才的方向转动着,但却突然发现故军的奔驰方向已发生了根本性地变化,将官们忙不迭地呼喝麾下士卒转向。
但一时间,哪里能完全调整过来,左转的左转,右转的右转,乱七八糟地撞做了一团。
“机会!”一见敌阵出现了混乱,郭涔眼中一亮,寒若冰霜的英俊面庞瞬间被狂暴的战意所扭曲,“吹号,杀进去!”
冲天的号角声中,由铁骑洪流所组成的两把尖刀,重重地刺进了周子俊大军的腹部。
“杀过去,围住他们!”周子俊声嘶力竭地怒吼着,纵马转身朝郭涔部铁骑冲杀了过去。
被分割在洛水以西的叛军,已经陷入轻微的混乱状态。
尽管渡过河的兵马已经后撒了一部分,但由于敌方地伏兵发动的太快。仍有五千多人滞留在洛水以西。
这些将士都想通过浮桥渡过育水,与主力大军会合。
但临时搭建的浮桥,能够担负的重量实在有限,挤上太多的人后,桥身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脚下不稳的士卒,纷纷掉落河中,有些人在慌张之下,随手乱抓。又带着同伴一起落水。
北方的士卒,会水的人寥察无几,掉落河中后,个个惊恐无比,张口欲呼喊,但张嘴就是一口水,一些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拽住浮桥地边缘。拼命想往上爬,弄得桥身晃动更加激烈,又带起另一部分人落水。
岸上,桥上,水中。变得愈来愈乱。
而这时,从南、北、西三个方向,万余荆州军步卒正呼啸着迅速逼近。
“来人,随我挡住敌军!”武令扬眼见情况不妙,顾不得渡洛水东岸撤,急忙喝令士卒列阵迎敌。
有些失控的军卒一时间也听不清武令扬的喝令,仍纷纷忙于上桥渡河。
“都给我回来!”武令扬眼晴一红,分开人群。一连斩杀了十几名看着不顺眼的士卒,勉强镇住了局面。
但还未等武令扬列阵完成,三面袭来的唐军业已冲杀而至。
最先与叛军接上阵的,是高崇文、韦皋所率的无当、无前飞军。相貌怪异、篷头鬼面、满是文身的飞军士卒,一边疾跑怪叫着,一边以手中的连弩发起了攻击。
一瞬间,数千支弩矢脱弦而出。
弩箭撕破空气的啸叫声凄厉而刺耳,它们平行地飞入空中,以夷非所思的速度射向前方的叛军。寒那间,数百人被撂倒。
一些叛军弓兵也拼命地开弓放箭,想以此来驱散心中地骇然。
箭矢在空中来回飞行。如蝗如雨。
完成了一轮弩射后,飞军士兵们便换掉了兵器,一手持特制的藤盾,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