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锋利的环手刀,纵跃着身体,凶悍无比地扑向敌人。
刚接战,武令扬就感觉自己如遭雷击。
这些怪异到极点的敌军步卒,战力之强悍可说是生平仅见。而要命的是,他们攻击的招数也如同其外表一般,怪异甚至是恐怖。
若是能顺利列阵,有效地指挥,或许还能抵挡得住,但眼下的情况实在太糟糕。
“后方没有退路,只能背水一战,死中求生!”
情急之下,武令扬奋力疾呼起来。
“没有退路,就不要退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踢飞一名挡在身前地叛军,韦皋身体急纵向前,直取武令扬。
十数名飞军士卒自动地跟随在韦皋身后,策应护卫着统领的安全。
“竖子安敢倡狂!”见韦皋年轻,武令扬以为可欺,厉喝一声,挺身向前。
“杀!”另外两面的唐军也加入了战场,真正对洛水西岸的叛军形成了合围之势。
形势极速的恶化,兵力居劣的叛军很快便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砰!”惊骇欲绝中,无可闪躲的武令扬,裆部被韦皋一记重脚狠狠地踢中。
隐约地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武令扬只觉眼前一黑,无以言语的剧痛让他几乎立时昏撅过去。
“去死!”韦皋暴喝一声,手起一刀,准确地砍中对手的颈部。
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断裂地颈胯处如喷泉一般狂洒着鲜血。
浑然不顾鲜血沾身,韦皋兴奋地上前一把抄过武令扬的头颅,高高举起,怒吼道:“敌将已死!”
“洛水西岸的兵马快撑不住了,让其他唐军杀过来,大军就脱不了身。”谭挚奋力冲到周子俊身边,大声喊道:“周将军,咱们还是先撤吧!”
瞪着赤红的双眼,周子俊冲游击中的铁骑怒号一声,随即恨恨地一挥手:“保持队列,向东撤!”
太阳西垂,黄昏将近。
从一名叛军军司马的胸口拔出凤凰枪,杨错张望了一下战场的情况,冲身后的亲兵喊道:“传令,停止追击,收拢军势。”
喊杀声越来越小,平原上只剩下零星的战斗。
在战斗中失去头颅的叛军士卒的尸体横躺在倾倒的旗幅上,受伤的战马挣扎着发出粗重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刺鼻的血腥气味。
西边天际投射过来的夕阳光辉,给血战后的平原更添几分凄凉意味。
郭涔、孟起等十几骑飞驰而来。
“郭将军,都还好吧?”杨错挂起凤凰枪,见郭涔浑脸血污,关切地问道。
“谢大帅挂怀,没什么大碍!”郭涔在脸上抹了一把,摇头说道。
“这次铁骑没有正面强行突破,而是避实就虚地进行游击,损失并不大!周子俊好几次想围住铁骑,结果却被耍得团团转。”孟起咧嘴一笑说道,“郭渊将军正在收拢俘虏,清点损失,这次的伤亡应该不超过百人!”
“可惜,还是让周子俊给溜了!”轻叹了口气,郭涔不无遗憾说道,“将军,埋伏发动的似乎有些早了。我和孟将军赶到时,洛水东岸的叛军足有两万人……”
按照事先的计划,应该在叛军渡过去大半之后,埋伏的兵马才骤然发难,实施突袭。若真能如此,留下的叛军绝对要比现在多的多。
只可惜,凡事皆有意外。
“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周子俊在渡河过程中识破了我军埋伏,突然开始后撤。不得已,只能提前发动埋伏!”杨错也很感到遗憾。
“让人尽快将浮桥修好,清理战场后,全部撤过洛水!”杨错转头对亲兵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