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应该还记得,不久前投靠我军的契丹人述律休哥曾经提过,史朝义在北部大量招募突厥、契丹人,试图组建一支善使骑射的骑兵之事。我猜测,很可能就是那支骑军。”
“恩!”杨错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随即长身而起,举步朝帐外走去,“不猜了,出去看看。长史,你们留在帐中。”
杨错率领武将伫立在营外小坡上,登高而望。
半个时辰后,袭营的叛军骑兵撤出了战斗,向北呼啸而去。
与他们缠斗了半个时辰的郝玭也遵从杨错的命令,没有深入追击,只稍赶了十里路后,就撤回了营中。
翻身下马,将马缰和长枪都扔给了亲兵后,郝玭大步来到了杨错跟前,施礼后表情凝重地说道:“大帅,我们这次遇上对手了。来袭的叛军骑兵大约有三千骑,里面至少有一半人会使骑射,而且手段都不差,跟第一曲有得一拼。”
“我们用了八十来人,才换了他们一百四十几条命,而且其中至少有二十余骑是被末将所杀。看那些会人的模样,似乎都是契丹和突厥人,他们很不容易对付!”
能够让郝玭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支叛军骑兵确实不是善茬。
此前一直没有使用,现在却突然搬了出来,叛军背后地真正企图绝对不简单。
郝玭所不知道地是,被他感叹“很不容易对付”的骑兵,同样也为自己所遭遇的风骑军震惊不已。
马背上长大地他们,自认在骑战本领上无人能敌。
但这一次,却在一支汉人骑兵身上撞上了铁板。尤其是那个红衣红甲的敌将,简直就是战场上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