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智者,对天下的走势早有所明悟。毫无疑问,大唐完成天下大一统,已经成不可阻挡的趋势。
比较起来,杨武旭虽然骁勇善战,并在恒州有不浅的根基,但他所能做地,也就仅仅是割据一方。
待日后天下大势将定之时,集天下之力的大唐,只需雷霆一击。就能将区区的恒州砸成粉芥。
杨武旭并没有料到第五琦所提出这个难题,背后居然有如此深刻的用意。
思索了片刻,他抬头对第五琦说道:“不派游骑了,还是以朝廷平叛的大局为重。反正一来一去,张忠志至少也得十天半月才能回到恒州。有这么长时间,对咱们差不多也够用了。”
“杨将军既然已经决定,那就这样安排吧!”第五琦的表情依然没有半点异样变化,神色如常地点头应道。
定州的安喜县,西城门。
异变突起!
明明是自家的兵马,却突然反目动起了手来。
令完全没有防备的守城军卒立时被打懵了头,很多人甚至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丢掉了性命。
这时,城外奔腾地骑兵狂潮已成完全的冲锋之势,朝城门方向呼啸而来,轰隆的马蹄声惊天动地。
在势不可挡的契丹骑兵的锋锐下,安喜县城池如同一只失去利爪獠牙的猛兽,蜷缩在一旁,无助地颤抖着。呜咽着。
“蠢材,你们怎么还是把城门打开了!”策马刚刚赶到西城的谷从政,看着洞开的城门、城内混战地战局,感受着大地的震颤,几近绝望地叱骂起来。
初一听到张惟岳狼狈逃回、大队契丹骑紧追不舍的禀报,谷从政就感觉情况不对。
匆匆忙忙赶到时,却发现一切正如同所担心得一般那狼狈逃回的所谓“张惟岳”,果然有极大的问题。
这……根本就是敌人的诈城计策!
“杨武旭!”突然间,谷从政瞥见了一个陌生却又似很熟悉的身影,略一思索,失声喊道。
这一刻,他似乎猜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无比惨然。
“来人,挡住他们,挡住他们!”谷从政声嘶力竭地狂吼着,“传令,传令,把城门关起来!”
然而,惊魂未定地守城军卒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抗,被打得节节败退。
随后赶来的守军刚刚勉强结起阵型,就见无数契丹骑兵从洞开的城门狂冲而入,如潮水一般不可阻挡。
情知大势已去,谷从政急忙策马回到刺史府内,迅速书写了一封告急绢书,交给了一名可靠的亲卫,命其从南门出城,再三嘱托无论如何必须此函送往中原,亲呈张忠志。
待那名亲卫飞马离开后,谷从政又急寻了几名军卒,命他们即刻出城,以口信方式向周边郡县示警。
然而,这几名尚未来得及出府,杨武旭就已带人杀了进来。
未费什么气力就刺死了几名不识好歹的敌卒后,杨武旭倒拖长枪,步步紧逼向谷从政走去:“谷先生,我父亲当年对你也算不薄,你当真要跟我杨家做对到底么?”
谷从政也是恒州名望颇盛的名士,当年与杨家的关系还算不错。
“杨公对我虽然不薄,但我家与张刺史是姻亲,我断不会背弃张公!”谷从政自知不是杨武旭对手,惨然一笑,举起手中长剑朝颈间拭去。
关键时刻,杨武旭伸手握住他的剑柄。
“可是……你的姻亲不止张忠志,还有张宝忠呢。”杨武旭将谷从政打晕,交给了身后的士卒。
一个时辰后,定州的州治安喜县的归属发生了变更。
在夺下安喜县后,杨武旭几乎未做逗留,立即引军马不停蹄地南下杀向真定县。
而谷从政在张宝忠的劝说下,最终选择投降大唐。
仍然是在第五琦的策划下,杨武旭派遣降卒携加盖张惟岳印信的“告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