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受了许多不愿透露姓名的武士相助。
一开始李然以为他们全都是郑国祭氏派来的人,也就是祭乐暗中派来的人。
可是而今,听了秦医医和这么一说,其中似乎有几拨人马却不是郑国祭氏派来的?
“先生的意思是……?”
“呵呵,不瞒大人,大人这一路投奔郑邑的路上,前前后后所遇追杀,共一十有七次,除开大人抵达卫国边境以及进入郑国境内的两次追杀乃郑国祭氏所派武士护卫外,其他十五次,无一例外,皆是他人所派的。”
“而大人在抵达郑邑后,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的探查出竖牛的一举一动,可也绝不是只有您身边这位的功劳啊…”
言语间,医和又将目光是转向了一直站在李然身旁的孙武。
在李然抵达郑邑后,曾住在祭氏别院之中,从那时候开始,李然便命孙武是一直打探着竖牛的消息。
也是因为孙武带回来的消息,让李然一早就开始提防竖牛,从而早有准备,瓦解了竖牛破坏陷害祭罔,祭询的阴谋。
“先生的意思是,竖牛的那些消息,也是有人故意放出来透露给李某的?”
李然一听他这话,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可谁知医和闻声却仍只是一笑。
他的笑意就好似对李然所做一切都不以为然,甚至可以说有些不放在眼里的感觉。
“大人不必着急,在下话还没说完。”
“请讲。”
李然此时已然断定这个医和绝非善类,今日既然来了,那好歹是必须耐着性子,让他把话说完的。
“大人在郑邑时,先是挫败了竖牛与齐人的阴谋,又联合子产大夫挫败伯石大夫蓄意投毒之事,这两件事,确是精彩绝伦。只不过,大人难道不觉得,大人做成的这些事情背后,都未免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巧合?也太过顺遂了些呢?”
随着他的一番话落下,李然的表情顿时泛起了些许的变化。
若要说他在鲁国做的那些事,以及后来在郑国挫败竖牛阴谋陷害祭罔,祭询之事,这些仍然可以从别处打听到的话,那么丰段蓄意投毒以造成郑邑恐慌之事,那便是无论如何都无处可以打听得到的!
这件事,除非是亲自参与其中的人,要不然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医和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但知道,而且照他这话中的意思,这件事难道还有其他的隐情?
这一下,饶是李然已经打起二十四分静神,也还是不由心神震动,双眉顿时紧皱。
“先生恐怕…不只是一个医者这么简单吧?”
沉默片刻,李然索性径直猜测道。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继续藏着掖着毫无乐趣,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说罢,大人究竟是想知道什么?”
医和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转变,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变得有些恭敬起来。
事实上他本就一直很是恭敬,只不过先前在他的恭敬之中,依旧是藏着一丝傲慢。
而此时此刻,他的恭敬,看上去好像是显得更为纯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