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见范蠡尚且还有些茫然,也只是微微一笑,对此也不再多言。
“少伯,待到公山不狃杀到,此处肯定会被围上一段时日,你届时务必要保护好光儿!”
范蠡鞠身道:
“先生放心!有月姑娘和褚荡在,定可保护先生和光儿无虞!”
李然点了点头,随后又转身看向了台下那些正在忙碌的季氏之徒。
这时,其中也有不少的国人也都在忙碌着备战。
随后,李然又是放目远眺,望向不远处的泰山余脉,不由一时心潮澎湃:
“真希望,鲁国在经此大难之后,能够在孔仲尼的带领下,得以真正的振兴!”
……
话说另外一边,孔丘在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则立马是进了宫,拜见鲁侯宋。
鲁侯宋见到孔丘,也是急忙问道:
“孔卿,那公山不狃现已到何处?”
孔丘回答道:
“公山不狃正率军疾驰而来,据探马来报,已临近五父之衢。或明日,或后日一早,便会到达曲阜近郊。”
鲁侯宋眉头一皱。
“这……沿途的守军难道就无人能阻拦一下吗?”
孔丘闻言,却是作了一声苦笑道:
“之前阳虎为了打压三桓,大量削减了三桓在曲阜城郊的驻军。此举虽然让三桓再也无法对君上构成威胁,但是一方面也令其拱卫都城的力量大为削弱。而且,另一方面也使得三桓的三处主邑更无须征服兵役,是以鲁国成为边强而中空,导致如今鲁国境内,几乎无有兵力能与之抗衡!”
“而且,如今郈邑新定,尚未恢复元气,而成邑又远在北境,慑齐国而自重,远水救不得近火,不能为之倚重。”
“不过,话虽如此,如今臣也已派人去往郈、成二邑,想必二邑不日便会出师前来。只不过,在援军到来之前,我等还务必要守住才行!”
鲁侯宋闻言,不由是摇了摇头:
“哎,倘若是如同当初那般,任由三桓之师各自驻军在曲阜附近,寡人亦是寝食难安呐!真可谓是进退两难……对了,如今公山不狃这边……孔卿觉得该如何是好?”
孔丘又是回道:
“臣如今倒是有一个去处,还请君上屈尊前往。公山不狃只要一时攻不破那里,那就必败无疑了!”
鲁侯宋侧目看着孔丘:
“哦?孔卿所说的是何处所在?该不会是要让寡人如同兄长一般出奔吧?”
鲁侯宋他当然不想离开曲阜,毕竟身为一国之君,竟被一个家臣逼得出奔都城,这也实在是太不成话了。
孔丘则是回道:
“君上放心,无需离开曲阜,君上可还记得,当年季平子为了躲避昭公,所登上的那一处季氏之台吗?”
鲁侯宋点头道:
“哦?那一处啊……要说起来,那可是兄长十年受辱之始,寡人又岂能不记得?”
孔丘也不由是点了点头,并是继续说道:
“是的,那一处所在,当年虽是季氏为了能够对抗公室而造的,可如今,君上反倒正可前往那里暂避!”
鲁侯宋在心中盘算一阵,倒也并无异议。但是转念一想,倒是不由又想起一事来:
“此事……倒也可为。但是……寡人的那两个侄儿,却也一直都在曲阜安置着,不如让他们也一同前往吧!就怕他们到时落入了公山不狃之手,恐再受辱。”
孔丘稍稍一愣,也知道鲁侯宋的担忧,他所说的侄儿,正是公衍和公为——鲁昭公的两位公子。
自从公衍和公为从郓邑回来之后,被鲁侯宋封为大夫,却是一直让他们赋闲在家,文武公卿们也为了避嫌,大都跟他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