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
所有能战斗的,几乎全部都下去御敌了。他们也誓要将叛军给截在下层。
而那些叛军,内攻外攀,还有士兵在高台的外围是严加布控。显然,他们也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占领高台!
双方的交战异常激烈,整个高台都在颤抖着,破晓之前的黑暗,永远都是最黑暗的时刻。外面伸手不见五指,零星的火把宛如星点攒动着,从外围到高台一路蜿蜒。
如今的叛军,则是集中在第五层和第六层之间,而此处也正是战斗的中心点。攻击的猛厉,防御的坚决,双方在第六层是来回争夺,几经易主。
褚荡和范蠡此刻也是身在其中,只见褚荡也是一晚上休息够了,此刻宛如战神,一马当先,手中的长戟施展开来,以一当十。
范蠡虽不擅长近身肉搏,但也可以混迹于人群中,手持长戈,顶住来犯之敌。
于此同时,他又奉李然之命,在此审视夺度,担任现场的指挥。
几番进退,也都是由他来发号施令。
再说褚荡这边,他虽是力大无穷,然而毕竟比起下层来是要狭窄不少。
这使得褚荡很难施展开手脚,加之他虽是天生神力,但也终有力竭之时。
此刻,在一番鏖战后,他已经开始喘着粗气。
范蠡见状,上前一把抓住褚荡。
“褚荡,你先退下,去歇一会儿!”
褚荡却是不以为意:
“俺没事,俺还能杀敌!”
范蠡沉声道:
“莫要强撑!留得有用之身才能杀更多的敌寇!”
褚荡听到这话,虽然心中依旧是跃跃欲试,却还是一挥手:
“罢了,且等俺上去喝点水再来!”
褚荡是杀意腾腾的回到上一层,抱起一个水罐,咕隆咕隆喝了大半罐这才放下。并且是就地坐在那里休息。
这时,偶有医者见状,便是赶紧凑了过来:
“这位壮士好神力啊!却不知可有伤处?”
褚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只见到自己全身都已是被鲜血所染。
“你去看别人吧!俺没事!这都是敌人的血!”
褚荡浑身上下都是血渍,包括脸上都是,看起来确是有些触目心惊,但是褚荡自觉并没有受伤。
医者看到他一脸的不耐烦,也不敢再问,只得去到别处。
褚荡喘息一会儿之后,又捡起地上的长戟,发现戟头已经卷口,戟尖也不再锋利,于是他一把拿起了身边士兵的长戟。
那士兵也不敢说话,直瞪瞪的看着褚荡直奔下层是继续杀敌而去……
公山不狃心急如焚,看着火光在六层停滞不前,恨不得是亲自上阵,却是被其亲信侍卫给一把拦下:
“大人!万万不可,这地方狭小,容易误伤,还请大人坐镇此处此地为好!”
公山不狃回头看了看东方,只见已经开始泛白,心中不由的暗叹一声,跺脚道:
“这般下去,待天明之时若还不能拿下,该如何是好!”
公山不狃也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急躁,而恰巧这时,叔孙辄则是遵照约定,带着守城门的五千人来到,此刻他们已经决定孤注一掷,城门也直接是不守了。
公山不狃见到叔孙辄,朝他点了点头,并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你留在此处!”
叔孙辄也知道虽然情形危急,但是他就算是亲自冲杀,也无济于事。
“好!大人一切小心,还请大人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将这高台拿下!”
公山不狃一声令下,那五千人也是一齐涌向了高台,随着那五千人的加入,叛军又顿是士气大振,很快就占据了第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