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丽光收起剑柄,先是装出一脸苦相,但还是扭扭捏捏的,百般撒娇的跟着范蠡一起离去。
只因丽光的心疾始终没有根治,但是依靠着医和留下的那个药方,丽光倒也和寻常孩子区别不大。
待范蠡和丽光走后,只剩下了李然和宫儿月二人。二人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感觉是有些尴尬,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李然沉默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月,昨晚之事,是我李然之错!但大过已成,我李然也绝不会逃避。只待寻一个机会,我便会向众人宣布,让孔仲尼为媒,将你明媒正娶,如何?”
宫儿月闻言,俏脸顿时红了起来,迟迟没有吱声。
李然也不敢去看宫儿月的脸,自顾自的又道:
“你一人孤苦伶仃,不远千里从越国来到鲁国,而且之前还害过一场大病,如此无名无分,终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我李然也绝非无情无义之人,也理应给你更好的照顾才是。”
“你对我和丽光无微不至的照顾,又多次救过我的性命……”
宫儿月内心深处当然是愿意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打断了李然,并是问道:
“先生,你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是还是因为把月儿当做了夫人的替身?又或者是先生是要为昨晚之事负责?其实……对月儿并无半分男女的情感?”
李然不由是愣了一下。
其实,他对此还真的没有细想。当初之所以将宫儿月留下,也确实是因为宫儿月和祭乐长得实在太像的缘故,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至于在后来的相处中,李然也曾经恍惚过,但是这其中的纠葛,就连李然自己也搞不清楚。
他当然知道宫儿月并非祭乐,那种情感,又到底是不是将她当做了替身?
他真的说不清楚。
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李然醉酒,也确实是有将她当做祭乐的缘故,但这就是全部吗?
李然尽管不想承认,但是却也明白,他对宫儿月,也有那种水到渠成的情愫在里面。
“月,事情并非如此……我对你……还是……”
李然能言善辩,对于此事,却难得支支吾吾起来,真的是很为难,不知如何说是好。
宫儿月见状,也不想让李然为难,只道:
“先生,你我如今都需要冷静一些,三思而后行,此事不如以后再说……”
宫儿月说着,就羞红着脸袋离开了院子。
李然本想要追上去,褚荡却在这时候又前来通报:
“主公,孔司寇来了!”
李然稍作迟疑,随后说道:
“哦,你且将他引去客厅,我整好衣冠,这便过来!”
褚荡应声而去,李然倒也没有多做停留,回房整理了一下衣冠后便直接来到了客厅。
这时孔丘也是刚刚被褚荡带过来。
两人一见面,相互作揖入座,孔丘便是将今日朝堂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李然听罢,却是微微笑道:
“孟孙能有如此想法倒也正常,但想必也是白费功夫。”
“这孟氏的成邑,看来终有一番波折。既已议定出兵,那为防万一,我便是随你们一同前往吧!”
其实孔丘本就有这个想法,现在李然能够主动提起,不由顿是大喜过望。
“恩公若是前往,自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