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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苌弘赋闲在家,虽然对晋国的局势颇为关注,但是毕竟他已经不在其位,也难谋其政。
在劝谏周王匄不要轻易站队之后,他几乎也是对晋国之事是处于茫然不觉的状态中。
这天,观从突然是求见苌弘,苌弘知道观从乃是李然身边的人,便命小童是将其直接迎入客厅。
原来,这时的观从是已经得知了消息,所以这才匆忙赶来。
“苌老先生,坊间传闻,之前您曾是替周室拟过一份诏书,斥责赵氏等人的非礼之举,并是对赵氏进行了一番口诛笔伐?不知……可有此事?”
苌弘却是摇了摇头:
“老夫倒是没有写过,不过那份诏书老夫也已阅过。虽说……此诏书并非出自我手,但赵氏毕竟是弑亲在前,又是激得这一番矛盾愈演愈烈,要说起来,赵鞅此举也确是不该!”
观从闻言,不由是心中一怔,暗叹一声后又道:
“但是……如今赵氏既胜,中行氏和范氏也已退回了朝歌。但眼下却还有一件极难的事情难以处置!苌老先生可知?”
苌弘不由奇道:
“哦?却是何事?”
观从无奈道:
“如今晋国乃由荀跞担任正卿,荀跞假借天子诏令的名义,是执意认定赵氏必须驱出晋国!不过,在经过旁人的一番据理力争后,此事也就暂且放下了。但是……但是如今主公身在晋国,却是将被认定为祸首!如今晋国国书已至,也正在征求天子的意见!”
苌弘闻言,却是不由为之一愣,毕竟他对于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和来龙去脉也都了解了并不多。
随后苌弘又立刻问道:
“这却又是何故?”
观从叹道:
“只因世人皆说,赵氏杀邯郸午,乃是子明先生所谋。其乃是晋国内乱的罪魁祸首!如今唯有他死,才能够让赵氏重回绛城!”
苌弘听罢,却不由一阵怒意上窜,但见其老眉一横,不禁冷哼一声道:
“哼!子明乃是我周室太史,岂是旁人说杀就能杀的?”
观从扼手道:
“是啊!但现在荀跞是将这个难题交到了天子手上,明显是想借天子的名义行事!”
苌弘一听,心中又瞬是凉了半截:
“哎……早知如此,老夫昔日便不该让他去了晋国!如此说来……李然如今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观从抿了一下嘴唇:
“如今天子也尚未作答……”
苌弘眉头皱起:
“他前去辅佐赵鞅,此事本来老夫就不甚满意!晋国乃是龙潭虎穴,君子又岂能立于危墙之下?但是,李然既是自己的想法,若不出格,倒也就罢了。如今却又惹祸上身,老夫身为其师,也是难辞其咎啊……”
苌弘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到屋外是有小童喊道:
“单大夫和刘大人来了!”
观从一听,便也是急忙起身,苌弘又与他言道:
“观从,你且到屋后躲避!”
于是,观从当即是去了后厅。不一会儿,单旗和刘狄便是一起又来到了苌弘的家中。
对于苌弘而言,他二人倒也算得稀客。苌弘将其迎入院内,正要行礼,刘狄却是上前一步将其搀扶起来:
“苌大夫不必多礼,快回屋坐下吧!”
苌弘在刘狄的搀扶下是又回到了客厅,各人坐定,单旗说道:
“苌大夫,我们此番前来,是有两件事要说!如果是有何不妥之处,还请苌大夫……莫怪!”
刘狄倒也谦恭,竟是一边说着一边反过来给苌弘行礼。苌弘又岂能失了礼数,他赶紧是上前还礼道:
“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