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收鳗鱼苗的变价款,如果把别的算上,那就更多了。”
余秀才急忙道:“没你们想的那么多,再说这次是跟陵海公安局合作的,到我们分局只有一半。”
徐三野对能依法创收多少不是很感兴趣,但很好奇,笑问道:“一半是多少。”
“桉子没办结。”
“估算下呗。”
“十五六万应该没问题。”
“市里给了六万,再加上渔政赞助的钱,至少二十二万,鱼局、周局,这笔巨款你们打算怎么花?”徐三野追问道。
余秀才就是为这事来的,犹豫了一下,抬头道:“徐所,渔政的钱我们不打算要。”
“为什么不要。”
“他们希望我们去海上协助执法,我们倒不是害怕出海,而是这么做存在一系列法律问题。”
“什么法律问题。”
“海上的治安归边防海警管,也就是以前的海上公安巡逻队。现在改制了,叫省厅边防总队海警支队。支队司令部设在大仓,陵海的东灶港设有一个大队。”
余秀才点上烟,接着道:“出海跟出境差不多,所以渔民出海要去边防派出所办理出海的手续。我们是水警不是海警,我们出海要不要申请,要不要办理相应手续,到了海上有没有执法权?”
这确实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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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野正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余秀才又说道:“而且海洋渔业具有生殖、索饵、越冬洄游等生物学规律的习性,这决定了一个渔场同时会有几个省、市的渔船一起作业,本地海洋捕捞企业和个人必然会与外地来的渔船发生矛盾。”
张均彦下意识问:“不能像禁止外地渔船来我们这儿捕捞鳗鱼苗那样,不许人家来我们滨江海域打渔?”
“不只是外地,还有外国。”
余秀才磕磕烟灰,无奈地说:“我调研了下,目前在东海区作业的渔船可以归纳为‘三国六方’,有我们中国本国的渔船、有台湾省的渔船、有来自港澳的渔船,还有南朝鲜、北朝鲜和日本的渔船,你们说这滩浑水是我们一个小小的水上公安分局能蹚的吗?”
徐三野点点头:“看来渔政这钱太烫手,不要也罢。”
“我跟他们说好了,来年继续协助他们打击非法捕捞鳗鱼苗,查获违法活动的奖励就按省里刚出台的这个通知里的条款算,此外他们一年赞助我们两万经费。”
“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这样挺好。”
“至于经费如何使用,王政委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徐三野几乎可以断定王瞎子想耍滑头,不然绝不会通过余秀才的嘴说出来,他自己反倒不敢来。
余秀才跟周洪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说:“王政委认为现在的地方不适合办公办桉,他这几天沿着江边转了好几圈,找机会向钟局甚至向市领导汇报过好几次,想打报告申请市里给我们批一块地。”
韩渝意识到王瞎子打算盖办公楼,忍不住看向所长。
徐三野并没有不高兴,问道:“他想要哪儿的地?”
“港监局新大楼东边的那块地,就在江边,离海关刚申请到的用地也不远。如果能把办公楼盖在那儿,将来就可以借用港监局规划中的新囤船码头。”
“市里能批吗?”
“江边的地本来就没人要,征地成本不高,钟局说问题应该不大。”
滨江虽然在长江边,但真正的市区离长江有一段距离,只有港务局、港监局等单位在江边,其他单位才不愿意过去呢。
徐三野沉默了片刻,笑问道:“鱼局、周局,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我认为可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