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鱼块越炸越透,其酥香沁人,混杂着适才做好的梅子酱汁那酸酸甜甜透人心神的特有香气令柳志远食指大动,他心中那尊馋神莅临,使得原本就饿着肚子的他如今更是饥饿难耐。好在他内功精深,极有定力,看上去仍是神色如常的站在那里。而王厨子却没有柳志远来的那般淡然,若不是碍于自己东家在边上,他早就上前尝尝那闻着就令人胃口大开口水四溢的梅子酱汁了。
正聚神做着菜的陈冰哪管得到他二人此时的心迹,她把已炸的酥透的小鱼块捞出,沥干油后,便全部浸没于那碗梅子酱汁之中。柳志远看后心中了然,寻思原来这鱼是此等吃法,看来自己原先所想沾着吃的吃法是错的了。
陈冰撤去了锅内之油,把炸的两面透黄的鱼头滑入锅中,加入开水,姜片和葱段,待得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又放入了切好的豆腐块,淋了些米酒,压灭了炉膛之中的明火,以文火继续熬煮着。柳志远看了心中似有些不明所以,心道:“煮鱼汤通常是将鱼洗净,大火去血水,而后换水文火慢煮,即便是我德贤楼亦是如此做法,却从未见过先煎至鱼身两面焦黄的,二娘这做法甚为奇特,想来亦是有其妙处,我先记在心中,回头在问她便是了。”
另一锅中,陈冰留了些底油,爆香了葱姜蒜之后,把炸好了的鱼中段滑入锅内,淋了些酱油和米酒,加了半碗清水和一些糖,而后盖上锅盖焖煮着。
柳志远和王厨子对望一眼,二人都暗暗摇了摇头,柳志远心中更是疑惑,心道:“二娘这是打算做鱼羹吗?可若是做鱼羹,这水未免放的也太多了罢?”随后自我否定摇摇头,寻思:“既然二娘说了是新菜式,便不会是鱼羹,待看她做完便知了。今日我是有口福了。”念想至此,柳志远唇边微起,脸上露出丝丝期待之色。
过得一炷香的时分,陈冰把煮着的鱼段先行盛于盘中,而后在炉膛中添了些木柴,以猛火将锅中的汤水收汁,淋在了那鱼中段上。又过的一炷香,陈冰揭开了熬着鱼头的锅盖,氤氲香气随着锅盖的揭离而溢满了整个东厨,柳志远闻着心中极是欢喜,不自觉的赞道:“二娘真香!”
陈冰小脸微红,娇嗔似的瞪了柳志远一眼,见他不再作声,也就不去理会于他,专心熬煮着眼前的鱼头汤。约莫过了半盏茶时分,陈冰在汤中撒了些盐,便小心翼翼的把汤尽数盛于大汤碗中。而后陈冰轻拍双掌,对着柳志远笑道:“知行,今日做了全鱼宴给你吃,望你莫要嫌弃。”
柳志远亦是笑道:“我说过,我爱食鱼,这鱼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当是十分可口才是。”言罢,唤来了钱忠义并着几名小厮,让其把陈冰做好了的菜都端到了东厢房内。
钱忠义作为内知,为人颇为机灵,他早已差人在东厢房桌案上布置好了碗筷,摆好了两碟咸酸和一盏青梅,另备好了两碗正冒着热气的水饭。甚至还备了一壶上好的梅子酒。&n 陈冰与柳志远落座后,柳志远也不待一众小厮退出东厢房,便火急火燎的夹了一块浸在梅子酱汁中的鱼块,急急忙忙的送入口中,陈冰见他猴子的样子,甚觉得可爱,更有些好笑,没能忍住,便掩唇笑出了声,说道:“你别急啊,慢慢吃,又没人同你抢的,这鱼有不少小刺,吃着当心些。”
柳志远食完筷中鱼块后,陈冰极为期许的问道:“这鱼如何?”
柳志远舔了舔嘴唇,似是在回味适才吃的鱼快的味道,过了好半晌才说道:“说实话,我从来么吃过如此做法的鱼,这鱼块过了油之后本事极为油腻的,可你做的这酸酸甜甜的梅子酱汁,却将这油腻之气祛除的干干净净,而这里头的酸甜之味更是令人胃口大开,不自觉的便想着多吃几块。二娘,这道菜的做法虽是极为简单,但依我之见,若是我德贤楼能学做这道菜,定然能够大卖!”柳志远说完,在陈冰和自己的酒杯中倒满了梅子酒,说道:“二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