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查的方向并没有错。嗯,对了,昨夜你在杨钰娘家守了一夜罢?可有何发现?」
柳无忌摇头道:「回少主,并无任何人去过杨钰娘家。想来那姘居之人已是离开此处了。」
柳志远哈哈大笑道:「此人当真是蠢笨的紧,若他仍是安定自若的留在杨钰娘家中,那么下毒之事查起来还颇费功夫,如今便是坐实了他就是下毒之人了。待二娘问出姘居者为何人时,这件事便可了结。无忌,我打算今后常驻于此处,德贤楼有柳忠打理,家中更是有柳福在,我均是放心的,你也不用回去了,就随我一起留在这里罢。」
柳无忌在柳家只听命于柳志远,因而对于柳志远的安排自然是无不答应的,当即应承道:「是,少主。少主,要不要属下把柳禄唤来伺候少主的起居饮食?」
柳志远思忖片刻后,摇摇头说道:「柳禄,哎,让他留在城中罢,柳福既然要查陈天宝,那家中必然会疏于打理,就让柳禄助柳福一臂之力把家里打理清楚罢。此间有钱忠义在,也无须人来服侍我,若无其他事,你就下去歇息歇息罢。慢着!有一事待你有了空闲可去查一查,这花湖村中有一人,唤做方孟山,你去查查此人的底细,他是如何得来硫磺硝石的,查明之后告知于我。」
待柳无忌出了屋后,柳志远坐在靠椅上,双手捧于怀中,反复摩挲着陈冰的那只荷包,眼里似是有些出神,轻声道:「二娘,你这花湖村当真有趣的紧呐。」
走到家门口的陈冰脚步有些虚浮,她拍拍自己的额头,摇摇头,心中暗自叹道:「以后绝不能碰酒了,无论是谁让我饮,我都不可以碰!尤其是那个大魔头!他哪会安什么好心!哼!」
陈冰深吸了几口气,尽力让自己看着正常些,她小心翼翼的推开半边院门,探进小脑袋左右瞧了瞧,却未见有人,心中甚为放心,便侧身溜进了院子,而后轻轻合上院门,刚踏出一步,眼底余光却见王天赐依在半隐凹于水缸边的墙侧,陈冰心头着实被吓了一跳,小脸通红,她调匀呼吸,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而王天赐双手抱胸,双叉站立,对着陈冰眯眼笑道:「呀,我当是谁呢,只推半边门进了院子,却原来是二娘啊,嘿嘿,二娘你好啊,哎呀,不过这家中啊,呵呵……」陈冰见他说的欲言又止,且话语举止轻浮,心中极为不喜,出于礼节,也只对他点了点头,而后不在同他言语,更不向他看上一眼,径直回了自己的西屋。
陈冰进了西屋,觉得心中甚为燥热,便把整整一壶的凉茶大口大口的灌入了自己腹中,顿觉舒爽无比,她放下茶壶,刚用手背抹了下嘴唇,却被急匆匆赶进来的陈廷耀一把拉住,陈冰以为自己喝酒被陈廷耀给看穿了,心里十分惊慌,正想开口解释,陈廷耀却急道:「我适才听那王天赐唤你,便知你回来了,二娘,快快,快随我去东屋,四哥出事了!」她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可见陈廷耀急切切的模样,知绝不是小事,适才还在体内打转的酒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便跟着陈廷耀,二人一前一后的穿过了前院,直窜进了东屋。而王天赐仍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看着陈冰与陈廷耀进了东屋,阴冷的嘴脸却露出了丝丝冷意。
此时,东屋之中却是挤满了人,陈廷弼双手抱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喊着「痛,痛!」而垂着泪的文五娘正搂着陈廷弼不断的安慰着他,想要减轻他的痛楚,叶美娘则用帕子仔细擦拭着陈廷弼因疼痛而渗出的汗珠。一旁的罗三娘却不停的数落着陈兴祖,而陈廷俊和陈广祖反倒不在屋内。
看着此情此景,以及罗三娘数落自己爹爹的那些「芬芳」话语,陈冰明白了这是如何回事了。
原来昨日陈玉娘归家后,面对着曾是自己闺房,如今却是破败不堪的老屋时,心中很是不满,她对罗三娘和陈兴
祖明言,这两浙路夏日天气多变,常会平地起巨风,晴日落暴雨,故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