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另外差两小厮,今夜就把守在此,待明日仵作来了,才可以开门。」
范有寿答应后,柳志远便携着陈冰出了耳房,陈冰仍是担心李芸娘和孙七娘的安慰,二人便直接回了西厢房。
在西厢房内的孙七娘仍未睡去,见他二人安全回来,忙问道:「二娘,外边如何了?」
陈冰叹了口气,把那韩氏之死说与了孙七娘听,孙七娘听了也着实吓了一跳,她虽老成持重,可如今这事情却已超出她所认知范围。
陈冰安慰了一番孙七娘后,对柳志远说道:「知行,你验了韩氏的尸身,可有发觉甚么异样吗?」
柳志远说道:「韩氏尸身全身骨骼并无折断之处,身上穿着中衣,应是同范慧达睡下之后被掳来此处,身上也我看了,也无甚么明显的伤痕和淤痕,可见她并非被绑缚过,也无搏斗过,想来也是,那黑衣人是个会武之人,制服韩氏自是轻而易举之事。从血迹来看,韩氏应是被杀于耳房内,死因当是斩首而死。可令我感到不解的是,韩氏脖颈处的切口,那切口很不规整,用刀之人虽是力大,可刀头不准,反复砍了好几刀,若是那黑衣人动的手,以他的身手,断然不会失手至此。」
陈冰思忖一番,摇摇头说道:「这韩氏的死,处处透露着蹊跷啊。」
柳志远对今日这些事情并无什么头绪,听了陈冰这话,似乎她心中已有些看法,忙问道:「哦?冰儿,你到是说说看。」言罢,拎起炭火上架着的铜壶,给三人各斟了一盏茶。
陈冰叹了口气,说道:「那黑衣人若是真的掳走韩氏,兴许是为了勒索赎金甚么的,可他偏偏杀了韩氏,杀人不见血的方法有很多,尤其对于这样会武之人,更是多不胜数。即便是带去湖边,直接扔进湖里,以这样的天气,韩氏也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可偏偏他选择了斩首这样一种血流满地的方式,其中怕是有什么目的。更令我在意的是,正堂窗下的那两滴血迹,还有那烧掉的船只。」
柳志远点头道:「烧船还好说些,就如你我之前说的那般,这之后定当还有黑衣人的目标,他不想让那人走脱,故而烧了船。可这血迹我却是想不明白了。」
陈冰斟酌了一番后,对柳志远说道:「知行,你看会不会是范德广……」
柳志远摇摇头说道:「不会,你我去后堂时,他爹爹的血迹已经干了,而韩氏被掳时他又与我等在一起,他没有这个功夫去杀人。」
陈冰点点头,叹气道:「不错,范德广确是没这功夫的,是我想岔了。」
柳志远拉着陈冰,说道:「已过了亥正了,这事情不妨明日让衙门里的人来处理,尸身让仵作重新勘验便是,你我来此的目的不过买院子而已,如今碰上这事情也是徒呼奈何。冰儿,不如你先行歇息,我四下里在看看,若是无甚事情,我便也去歇息了。」
柳志远这话才说话,陈冰却见窗外远处荧荧冒着火光,大惊失色,心道糟糕,忙对柳志远喊道:「不好!失火了!」柳志远回头一看,果不其然,也心知事情大大不妙,拉着陈冰直往外赶。二人穿过西边的九曲石桥,又绕过正堂,见那冒火之处正是范德广所居住的正屋,此时火势大起,木头烧裂的「哔啵」之声不绝于耳,而冲天大火已将整座正屋吞噬在熊熊烈焰之中。柳志远见此情形,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双手握拳,恨恨道:「原来这黑衣人下一目标竟然是鹿鸣兄!是我大意了!」
此时周围已经围聚着不少小厮在扑着火,而人堆里范有寿亦在其中,柳志远二话不说,拎起范有寿,抱着一丝希望,直问他道:「你家主人呢?」
范有寿大哭道:「主人他,主人他还在,还在里头啊!」
柳志远丢下范有寿,踏出一步,正想冲入去救人,却被陈冰死死拽住,她急急的摇着头,大声道:「这火势如此之大,他绝无生还的可能!你如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