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里,接受鸿胪寺里的博士们教导他们如何正确的行大唐礼仪。
薛长风毫无疑问就是学的最快,最好的那一个野人,因此,他获得了两日的假期,可以好好的游览一下这座被称之为神都的大唐都城。
在两位鸿胪寺小吏的陪同下,薛长风几乎游览完毕了整个洛阳,虽然这两个家伙看似在陪伴他,实际上,这一路上就没有给薛长风这个野人王花过一文钱,尽管,他们出门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可是领过老大一袋钱的。
路过百花楼的时候,薛长风在转角的青砖上看到了一个似乎是胡乱划出来的涂鸦。
看了片刻之后,薛长风就趁着那两个小吏喝花露饮子的功夫在这个涂鸦上添了几笔。
虽然云初这个人不是好人,不过,在云初麾下薛长风还有不少的好友,他也想知道老友近年来的境遇。
就在薛长风背着手在洛阳街市上闲逛的时候,一辆豪华的过份的四轮马车在一群吐蕃人的护卫下从他身边驶过。
就在马车离开不到二十步远的时候,马车停下来了,一个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长风兄。”
听到这个称谓,薛长风无动于衷,单手捉住路边小摊子上的一枚小葫芦,显得极有兴趣。
“长风兄。是你吗?”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薛长风这才诧异的转过头,用一副懵懂的眼神瞅着激动地不能自已的贺兰敏之。
“咕咕咕啊噶古……”
一连串就连串就连薛长风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语,连珠炮一般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贺兰敏之却不为所动,瞅着薛长风道:“你没死?”
“哥哥阿嘎咕……”
“你没死是不是?”
贺兰敏之的眼睛逐渐变得狂躁,抓着薛长风手臂的双手瞬间变得极为有力。
“这位公子,阿嘎共王是鸿胪寺的客人,你不能如此的无礼。”
就在薛长风被贺兰敏之捏的哇哇大叫的时候,那两个陪同薛长风的小吏,终于过来了。
“你说他是大唐的藩属王?”
“正是,他来自于安南都督府,在安南的丛林中有部族两千余人,是当地一个很厉害的藩属王。”
贺兰敏之一把扯掉薛长风身上的丝绸衣衫,露出他黑漆漆的胸膛,见前胸没有他期望中的伤痕,就抓猴子一般将这个穿着丝绸衣衫,就像沐猴而冠的南蛮转过身,又开始查看他的后背。
后背上也没有贺兰敏之期望中的伤口,就立刻松开了薛长风的手,一把捏住薛长风的咽喉怒吼道:“你一只猴子也敢长得与我长风兄相像。”
薛长风双手捉住贺兰敏之粗壮的双臂,在两个鸿胪寺小吏的帮助下这才挣脱了贺兰敏之的束缚。
见贺兰敏之有些呆滞,小吏就迅速拉扯着薛长风钻进了小巷子里。
贺兰敏之呆滞了许久之后,终于回到了马车上,顿珠立刻问道:“你看到谁了?”
贺兰敏之澹漠的道:“一个已经死掉的人。”
顿珠认真的道:“既然是死人,就不该活着让你看到。”
贺兰敏之的眼睛眯缝起来了,摇着头道:“我觉得我不会认错,尤其是他的背影,我绝对不可能认错,可是,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发现,还是认错了。”
顿珠道:“既然哥哥不会认错,那就说明,那个人没有死,以前,在羊同的时候,有些和尚说他们永远不死,只会借助另外一具新的身体,继续活着。
我是不信的,就杀了几个自称不会死的和尚,结果,他们就真的死掉了,没有再活过来。
哥哥刚才应该把这个人抓回来,不论是不是,只要严刑拷问之后,就会弄明白的。”
贺兰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