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曾经这样评价他说:‘禽兽经过调训,可以被人驯服;铁石经过冶炼雕琢,可以做成方圆的器具。而像李惜这样的人,还不如禽兽铁石。
如今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站在云初面前的时候,即便知道他不是个东西,瞅着这个家伙风神俊朗的模样,觉得即便是禽兽不如,那些禽兽也该是不如孔雀,豹子一类的禽兽,若是用乌鸦,野猪啥的来评论李惜,多少有些对不起他的外貌。
张东海一直在盯着云初看,就等着云初爆发呢。
云初没有爆发,反而笑吟吟地道:「涪陵王错了,本帅此次进军西南,并非是为了杀几个无知的野人,目的在于西南的长治久安。
因此,会猎,或者狩猎一类不利于我们团结西南各部的话就不要说了。「
李惜举起酒杯叹息一声道:「自英公薨,可怜大唐再无良将可用。」
云初依旧笑道:「世上人谁敢与英公比肩?「
李惜见云初不与他争辩,不知为何,刚刚还风光霁月的一张脸,立刻就变了,抓起桌案上的马鞭就狠狠的抽在了一个红袍官员的身上。
这个人刚才介绍的时候听说是涪陵王长史,此时鞭子抽下来,这个七品长史居然选择一声不吭的硬抗,如果不是鞭子落在他的背上导致官袍破裂,血液渗出,云初几乎以为他们是在作戏。
接连抽了七八鞭子之后,李惜这才平息了些许怒气,又对云初道:「大将军既然不愿与本王会猎,不如整军让本王一阅如何?」
云初愣了一下,回头看一下张东海,见那个家伙眼观鼻,鼻观心的毫无在意,就知道,喜欢提出一些让别人为难的事情,是李惜这个涪陵王的日常操作。
云初摆摆手道:「世人都说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如今,本帅就坐在这里,涪陵王可以多看看本帅,也就知晓大唐军威是如何的鼎盛了「
云初觉得自己放低姿态,李惜的部下们再规劝几句,就能把这件事蒙混过去了,没想到涪陵王属下,包括刚才那个挨鞭子的长史,竟然都默不作声,眼看着涪陵王自己作死。
李惜见云初退让,越发得意的道:」如今府兵早就腐朽不堪,本王还以为大唐出动八千甲士,四万民夫,就能将西南丛林里的野人一扫而空。
没想到,两年多三年下来,不仅寸功未立,反而被野人盛逻皮杀的屁滚尿流,尸横遍野。
云初,大唐府兵一代不如一代,本王身为宗室,很有必要检阅一下这支大军,看看大军到底有没有能力去西南与野人交战。
若是有,尽管前去,若是不能,孤王会上书皇帝,要求他们早早回长安去,免得丧师辱国,荼毒我大唐江山。「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就起身再一次确认了一下:「涪陵王真的要阅军?」
可能是云初的脸色不好看的缘故,李惜怒道:「怎么,不可以吗?「
云初再次看一眼笑逐颜开地张东海,衡量一下之后,觉得不能忍,就探手向李惜的脖子抓了过去。
云初的动作极为凌厉,明显是奔着杀人去的,在场的涪陵王一众属官却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这里,只有那个刚刚挨过鞭子的长史,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李惜并非废物,见云初的手抓过来,手里的鞭子就带着破风声抽向云初,对于鞭子,云初极为熟悉,抓向李惜脖子的大手稍微向上抬高半尺,软马鞭立刻如同一条青绿色的毒蛇灵活的盘在云初的手腕上。
于此同时,李惜的左拳已经冲着云初的脸砸了下来。
云初闪身避开,瞅着李惜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李惜目眦欲裂的大吼道:「李治那颗软蛋命你来杀孤王,孤王岂能
不知。」
云初笑道:「所以,你就刻意来找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