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那里闲聊,此时心中却焦急万分。如今中午刚要近,距离傍晚还那么久,要怎么办才好呢,难道这次要死在这里了吗?
又过了一阵,外面有士兵来报,“老爷,仙道教一众人等已经都押了起来。只是……他们的教主不知所踪。”
“什么?”胖刺史舔着嘴唇,目光阴寒。
接着,又一个士兵跑进来,“老爷,兴国寺的和尚已经都控制起来了。我们对全寺进行了大搜查,除了这些假扮观音的服装等,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了。”
“什么?!没发现被关押的人等?”
“没有。”
胖刺史跌坐在椅子上,妃羽裳却笑起来,“胖子,看来你失策了。”
那胖子一把拉起妃羽裳,“是你派人去先截走了人,又转移了证人?!”
妃羽裳耸耸肩,“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我的脸还没有这么好使可以指派小侯爷手下的人听命于我。”但是想来,那教主定是被穆宇先一步带走了,至于证人,妃羽裳依照最近的观察来看,恐怕根本不在寺中关押。至于关在哪里,她猜清欢倒是可能知道。所以她令清欢逃跑,保住证人才是真的。因此趁乱之中,她对清欢说得那个口型是证人。
“很好,很好!既然我想要的没有,那我就看看你这张脸到底好不好用!”胖刺史似乎又生出什么毒计,对官兵道,“把这个妖女绑到城中广场上,每一个时辰过去便砍上一刀。看有没有人肯交出窝藏余孽!”
然后他转向妃羽裳,“想死,没那么简单!看我怎么折磨死你,让人给我陪葬!”
妃羽裳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低头认输。她故意点他,令刺史想用她来要挟穆宇和清欢交出他要的人来,但是她可没想到每个时辰要挨一刀这种事情。管不了那么多了,上了广场,人多地方大,机会怎么也比窝在这里大。
烈日当头。
妃羽裳被五花大绑在城中心一处专门处决犯人的台子上。那些绳子拉得极紧,磨得她的手已然有些刺痛起来。但是,她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安静一些,从容一些,忽略伤痛带来的不适感。
她注视着人群,抬起了脸。她望向远方,希望能从那里透过重重街道和城门看见应简远归来的烟尘。但是,怎么可能看得到……
此时被绑在这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在往脑子里挤。放眼四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每一张脸孔,其实都与自己无关。她于这个世界,是一个意外,是一个真真正正无牵无挂的人。她不属于这里,超脱众事之外。她就像一叶浮萍,无根无依,本是个孤独之人。
谁会来救一个孤独之人吗?一个和任何人都没有关联的孤独之人。
在她走神的过程中,一个衙役走上来,对着人群大声喊着“此人为仙道教妖女,今日抓捕归案,凡窝藏仙道教疑犯的,速速交出,不然如同此女!”说着那衙役拔出腰间的官刀便往妃羽裳的肩膀上刺来。
妃羽裳闭目,刺痛感却还是令她皱了皱眉头。那种穿透的撕裂伤痛,令身体为之一震。妃羽裳沉下一口气,再度睁开眼,她看着人群,在寻找熟悉的脸孔。她怕穆宇或者清欢在这里,怕他们会跳出来。
但是很快她便又觉得不太可能,他们各自必须先躲过官兵现在的全城搜捕,不可能大庭广众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望,血在流出来,带着一种扩散的冰冷感,让肩膀痛的难受。
人群在骚动,人们议论纷纷,脸上都有惊恐之情。
“官爷,是不是搞错了……她不是妖女,她是观音菩萨的转世啊。”人群中一个弱弱的声音发出,来自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妃羽裳打量那女人,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下一刻她便想到,没错了,是那夜在仙道教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