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活活生吞了!
就连此刻,在对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东方骏都知道,今天谁若是能降得住这个女人,那么这辈子,在太庸天水,都能横着走!
容婉最看不得景元熙那一副见了凤乘鸾就邪魔上身的丑态,起身间,将广袖狠狠一拂,宣布道“今日的赛事,规则很简单,但凡场下男子,最终夺得永乐公主手上的红绫七宝球者,便是我南渊的东床驸马!”
她说罢,招呼立在下面的凤蕙雅,“蕙雅啊,你我怎么也算是永乐的娘家人,你就替本宫下场去,好好陪着永乐,让整个太庸天水都知道,我南渊永乐公主的绣球,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凤蕙雅阴狠一笑,横抄偃月杖,拱手,“遵皇后娘娘懿旨!”
凤乘鸾驭马立在场中央,身边并无旁人,而对面,随着东方骏纷纷上马的男子,不下一百也有八十。
容婉在这个时候,派凤蕙雅来,岂能安什么好心!
边儿上,林十五等糙人都看出了名堂,回身挑了几个马上身手好的,各自抄了偃月杖,嚷嚷着要下去给自家尊主援手,不曾想,却被场边的护卫拦下了。
“诸位,难道事先不知道吗?皇上有旨,今日球赛,夺绣球的一方,只能为男子,而守绣球的一方,只能是女子。”
“哇靠!什么狗屁规矩!”林十五开口就骂。
可骂归骂。
这里是皇家鹿苑,他们再有天大的本事,凤乘鸾没开口,谁都不能动,坏了她的大事,不是几颗人头能抵得起的!
凤蕙雅策了一匹枣红马,姗姗来迟,停在凤乘鸾身后不远处,“姮儿妹妹,你暴打我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在你孤立无援的时候,站在你身后的,会是我?”
凤乘鸾根本就不削回头,凉凉一笑,掂了掂手中七宝球,“就对面那些怂蛋,再来一万个也不在话下。”
“大话可不能说得太早。”另一角上,谭秀儿骑着马,一溜小跑奔来。
她转向凤蕙雅,“蕙雅第一次与乘鸾玩球,自是不知道,在她眼中,向来是没什么规矩可循的。”
她既然已抱了死志,就连对两个人称呼都变了。
凤乘鸾不由地极轻地替两个人轻轻一叹。
“你叹什么气?开始为自己待会儿钓个什么人模狗样的驸马爷担心了?”凤蕙雅在后面幸灾乐祸。
凤乘鸾扬天道“我叹天地崩摧于前,燕雀却还在啄泥相争而一无所知。”
谭秀儿幽幽道“是啊,我也很担心,担心那鸿鹄还没飞出鸡窝,就一头撞死在墙头上。”
凤乘鸾眸光微微一凉,她果然是来与她同归于尽的,可余光所落之处,立刻转而惊喜。
远处,又有一人一马款款而来,凤静初身穿彩衣,手握偃月杖,乘了匹白马,裙袂翩翩。
“初初,你怎么来了?难道不要在宫中陪伴太后?”
“放心吧,秦王殿下今日进宫陪太后娘娘下棋,那边暂且不需要我伺候。况且,你择婿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呢。”她依然微笑浅浅,赶了过来,与她并肩而立,温和娴静,如风中轻柔的一朵芙蓉花。
“只要太后娘娘不会怪罪,我就放心了。”凤乘鸾的眼睛亮了亮。
凤静初比她想得还要安静,此时马上,温柔如在闺中,“我不会武功,可这两年在楚王殿下身边,也曾苦心钻研球技,相信今日必定不会托你的后腿。”
“初初……”凤乘鸾伸手牵了她柔软的手,“始终都是你对我最好。”
“我也不会什么别的了,能帮你些什么,就是什么。”凤静初立在场中央,被自家姐妹这样牵手,又被千百双眼睛看着,竟然有些羞涩,抿着嘴,微微颔首低头。
景元礼坐在个不起眼儿的旮旯,嗷地站起来,振臂高呼,“姮儿,本王不能下场抢你,但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