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客忽然拽住了王甫的衣袖。“事情不对,后面居然有甲士……”
王甫心中登时一惊!
话说,大汉朝的宦官在政治斗争上的敏感度和决断力其实是要远强于的士人和外戚的,出色的政治斗争传统加上北宫皇权的天然庇护,正是他们能够屡屡以弱胜强的主要法宝。
而王甫虽然已经执掌朝政十来年,也堕落腐化了十来年,但他毕竟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当初九月政变之时,十七个人一起合谋,曹节固然是首领,但王甫也绝非浪得虚名,正是他胆子最大,矫诏自称黄门令,然后一马当先掀起了血雨腥风……人家之所以狂,是有资本的!
那么回到眼前,休沐回家,刚刚还在家中宴饮作乐,点查此番所获财货的王甫,咋一听到甲士二字,登时就暗叫不妙……洛中豪门大家极多,宾客们持刀握弓乃是寻常之事,但披着铁甲的军士却只可能代表着正规的军事力量!
一念至此,骨子里残存的那点政治敏感,当即促使王甫不管不顾的直接往家中而逃。
见此情形,那群司隶校尉直属的甲士并没有什么动作……他们毕竟是近畿的重要军事力量,听得是司隶校尉的命令,所以阳球一刻不带着宫中的旨意出来,那他们就一刻不会出动。
不过,这也正是公孙珣的价值所在了!
“只要王甫、王萌还活着就行,其余一概不论!”
见此情形,公孙珣虽然暗叫不妙,但也不再犹豫,而是当即拔出那把‘项羽之断刃’往前遥遥一指,然后就一马当先率领手下义从向前攻去!
然后须臾间,这冠军侯府面前就惨叫声不断。
话说,王甫府上的宾客固然多有能人异士,但公孙珣手下义从却是边军出身,行事有度,再加上一方猝不及防,一方早有准备,所以一个照面之后王甫的下属就死伤惨重,然后瞬间崩溃!
至于说略显富态的王甫,也很快就被韩当拽着头发,当众从门内给拖了出来!
“公孙氏的小子,不要上了别人的当!”王甫披头散发,被韩当一路从带着血迹的台阶上拖了下来,口中犹自呼喊不止。“那些士人不过是见你刀快,想暂用你这把利刃而已,用完了就会扔的!你仔细想想,我是冠军侯,更是两千石的中常侍,无旨意当天化日擅自杀一两千石……你老师、妻伯都救不了你!何苦为那些士人丢了性命?!”
“无妨。”公孙珣甩了甩那‘项羽之断刃’上的血珠,不由喘了一口粗气。“王公且安坐,我并未要杀你们父子,等司隶校尉将旨意送来咱们再说话!”
王甫微微一怔,却又不禁直接坐在地上的血泊中放声大笑:“你们竟然蠢到这份上吗?咱们大汉朝数百年,向来只有我们这些人借北宫之势杀你们的份,哪里有你们借北宫之势杀我们的道理?!”
公孙珣笑而不语,这王甫果然是被十来年的富贵给腐化的不成样子……北宫中那么多人想杀他,他居然不知道吗?
而稍倾片刻,魏越也推着王甫的义子,永乐少府王萌走了过来。此人是听到自己父亲在外面被擒,直接出来投降的,全程没有什么反抗,所以衣服、冠履都好好的。
不过,等这王萌看到自己父亲那般形象躺倒在血泊中,而且言语失措,便登时大急,只是被魏越拽住不能扑过来而已:“我们父子固然是罪孽深重,但我父亲已经这等年纪了,为何要如此对他?!要用刑罚泄恨,可以从我开始!”
“萌儿!”所谓板荡见真情,那王甫眼看着自己义子如此孝顺,不急反喜。“我并无大碍,只是跌坐在血泊中而已,他们没有旨意,不敢杀我们两个两千石……且等宫中来人营救!”
那王萌见到自己父亲无恙,也是大喜,但听完这话后反而扬天长叹:“父亲不必自欺欺人了,这些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