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玄感心知一定是前几天张须陀在抄查叛军头目的家产时,对这些叛军官员用上了手段,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王奇,你是聪明人,前几天穿军装官服的,问你要钱是为了公事,至于我们三人嘛,这番打扮自然是私事喽!”
王奇失声叫道:“你们好大胆,竟敢假借朝廷的名义中饱私囊,就不怕我去告发你们吗?”
杨玄感一脚踢中王奇的肚子,他只用了两成力,却足以让这个花花大少象条死狗一样地趴在地上,不住地呕吐着,再也直不起身。
杨玄感冷冷地道:“比起你的那个死鬼老爹敢教唆杨谅起兵造反,我们这点算得了什么?当兵吃粮,打仗若是没了好处,谁肯卖命?现在胜利了,不从你们这帮反贼身上刮点东西出来,老天也会笑我们傻的。”
王奇在地上停住了呕吐,抬起了头,眼神中透出一股凶狠:“我们家的财产全在家里,这会儿只怕已经给你们别的同伙抢光了,你想要钱,找他们去吧。我也帮不上你们。”
杨玄感笑了起来:“王公子,你这是何苦呢,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跟杨元帅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你要是配合得好,也许元帅一高兴,就能把你给放了。”
王奇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希望,他连忙道:“你们是杨素的人?”
杨玄感连忙以指嘬嘴,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还煞有介事地向门外看了一眼,才转过头来,低声对王奇道:“小声点,你知道了就行,要是给别人听到了,只怕杨元帅也救不了你啦。”
王奇连连点头,就象是一个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他换上了一副笑脸,道:“在下有数,您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问便是。”
杨玄感换上了一副神秘的表情,凑近了王奇的脸,这张原来算得上清秀的脸此时挂着谄笑,伴随着王奇身上的臭气,看起来是那么地令人厌恶。
杨玄感强忍中心中的不爽,说道:“杨元帅家财千万。寻常的金银珠宝根本不入眼的,只是你父亲王頍,向有才名,也许收藏了一些稀世珍宝。这才是杨元帅感兴趣的东西。”
王奇哭丧着脸,道:“大人有所不知啊,家父一向胸有大志,并不置什么产业,就是汉王赏赐的金银财宝。也有许多用来图谋大事,结交豪杰了。”
“加上前几年家父因为征高句丽之事吃了牵连,流放岭南,为了能早点回来,也给人送了不少宝贝,家产几乎为之一空,现如今手上是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了。”
杨玄感在来之前去随军长史那里查看过王頍家抄出来的财产情况,比起余公理、乔钟葵等家确实差了许多,但他这次来的目的并不在此,而是冲着那封信。
于是杨玄感佯作愤怒。低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狡辩?你爹是杨谅的第一谋士,说你家没钱,谁信啊!”
王奇急得几乎要从地上蹦起来,他拉着杨玄感的手,连语调里也带了三分哭腔:“大人,你可千万要相信我啊!你看我现在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了,如果能用钱买条命,当然是出多少也愿意,要是这条命也没了。就算家财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再说了有些宝贝只有爹爹才知道,孩儿也不清楚他会放在哪里啊。”
杨玄感重重地“哼”了一声,喝道:“说来说去就是你家没钱。既然如此,你家既没有值钱的东西,又没有什么可以将功赎罪的情报,留你何用?!你就等着明天一起跟你爹的尸体上刑场吧。”杨玄感说完站起了身,转身欲走。
王奇一下子扑了上来,抱着杨玄感的大腿。号啕大哭起来:“大人,您可千万要救救小人啊,小人还不想死,不想死啊!”
杨玄感心中对这个软骨头的厌恶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但为了套出那信的下落,还是不得不把戏演下去。
杨玄感一脚踢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