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怒道:“你本就犯法当死,现在又没有任何能保命的东西,杨元帅凭什么要为你这个卖父求命的混球去求情?你又有什么能给他的?”
王奇给这一脚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双眼突然一亮,连忙爬了起来,问道:“大人,是不是有些重要的情报也能换小人一条活命的机会呢?”
周家兄弟的眼睛也同时亮了起来,守在外面的周仲安开始不停地向里面张望,而周仲隐那只握着笔的手更是在微微地发着抖。
杨玄感心中也一阵激动,鱼快要上钩了,这时候更需要耐心和冷静。
他按捺着激动的心情,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说道:“那要看你的这个情报有多重要了,杨谅已经兵败,你们的那些阴谋诡计已经没什么价值,我不觉得你还能有什么让我们感兴趣的情报。”
王奇道:“要是能检举某个重臣在这次的事情中与我们有所来往,甚至有书信为证呢?”
杨玄感沉声道:“你休得骗我,哼,王奇,想不到你为了活命,不惜血口喷人,怎么可能有人会和你们这些叛贼有书信来往?不要脑袋了吗!真要是有这样的人,你们又怎么可能输得如此快,如此惨?!”
王奇急得抓耳挠腮,直接脱口而出:“我哪儿敢骗大人啊,实不相瞒,就是你们这次的副帅周罗睺跟本方的萧摩诃私通,我这儿还有他们来往的书信呢!”
杨玄感哈哈一笑,声音震得囚室顶部的灰土一阵洒落,笑毕,他恶狠狠地盯着王奇,低沉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子杀气:“王奇,你是不是当我们都是白痴啊。”
杨玄感的低吼声在小小的囚室里回荡着:“周老将军那天当众把这萧摩诃的信使拿下,还公开出示了这信件,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有乾坤大挪移的本事,把这封信从杨元帅那里再偷到手里?”
王奇并不知道此事,乍听到不由得呆在原地,道:“怎么会这样?”
杨玄感冷笑道:“你连是非曲直都没搞清楚,听到点捕风捉影的事就想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简直是做梦!洗干净脖子,等死吧。”言罢潇洒地一转身,迈开腿就要走。
王奇一下子叫了起来:“大人且慢,小人说的不是那封信,而是另一封!”
杨玄感的嘴边闪过一阵笑意,收住了向外迈的腿。一转身,故作惊讶地问道:“什么另一封?难道周将军和萧摩诃还有联系?”
王奇一下子两眼放光,不停地点头道:“正是如此,大人有所不知啊。这周罗睺早在没有随军出征的时候,在大兴时就和萧摩诃有过来往,还回了封信呢!”
杨玄感先是一怔,然后厉声道:“你又在诳我是不是?周老将军若是跟那萧摩诃早有来往,还会后面在大营中当众拿下那个信使吗?杀人灭口还来不及呢!你这骗得了谁?”
王奇的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争辩道:“小人所说的句句属实,当时是家父帮萧摩诃出的点子,说是有了这周罗睺的回信,就能抓他一个把柄,关键的时候也许用得上。”
杨玄感沉吟了一下,坐回了那张板凳,开口问道:“你先说,为什么这萧摩诃要两次给周罗睺写信,是为了拉拢他吗?”
王奇道:“不完全是,萧摩诃第一次写信时确实存了拉拢那周罗睺的心思。至少也想弄些情报,想不到那周罗睺却是当面大骂信使,还割袍断义,让那信使带回。”
杨玄感摇了摇头:“这周罗睺并没有和你们私通啊,都割袍断义了,在那封回信里面也不可能说愿意和萧摩诃往来吧。”
王奇一脸的坏笑,道:“不错,正是如此,周罗睺还在信里劝萧摩诃回头是岸,早早地归顺朝廷。不要和杨谅绑在一起送死呢。”
杨玄感奇道:“那这封信是能证实周罗睺的忠诚啊,你为何会说这封信是周罗睺与叛军私通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