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铣今天晚上的表现来看,骂到先皇的时候只是显得很愤怒而已,但提到萧琮和萧瑀时却真正是在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那种恨意是无法掩饰的,也装不出来。”
魏征看了一眼王世充,继续写道:“而且这萧铣还很介意现在萧琮贵为莒国公,而自己却是个逃犯,多年来只能隐姓埋名。痛苦是可以通过对比得到放大的,在他看来,作为萧氏一族叛徒的萧琮现在混得比他们这一支死守祖宗基业的孝子贤孙们要好得多,怎么可能不心生怨恨呢?”
王世充皱了皱眉头,写道:“可是听萧铣的意思,对萧皇后还是颇为推崇的,并没有对萧琮那样恨之入骨。”
魏征摇了摇头:“主公可能又判断错误了,萧铣最恨的是萧琮不假,但这萧琮没有雄心壮志,其实对他构不成太大威胁,他真正要摆脱的恰恰是他的这位亲姑母萧皇后,其实他的一句话暴露了他的心声:不想当她的奴才!”
王世充心中一凛,他的眼前马上浮现出萧铣说这话时那种面目狰狞的样子,心里仔细想了想,写道:“听玄成一说,确实如此,今天萧铣几次几乎脱口而出和萧皇后的分岐,可都忍住了,玄成对此有何高见?”
魏征想了想,写道:“魏某以为萧皇后可能还是舍不得她的儿子,或者说即使要坐江山,也希望她的亲哥哥萧琮来坐,在她眼里,萧铣只是个庶支的子侄罢了,可以供她驱使办事,但绝不可能让他自立。”
“所以萧皇后要在这里放下陈棱这个棋子来监视萧铣。主公,我根本不相信这萧铣会把他所有打入官府的内线全部暴露出来,这完全不符合此人的性格,这郢州以后也是他计划中的后梁国一部分,怎么可能就此把几年的经营结果毁于一旦?”
王世充点了点头:“不错,我刚才也是对他一番试探而已,一来想看看他与我们合作是否真心,二是想看看他在此地的势力如何,收买些探子并不是太难,有钱就行,但能弄到打入官府的人为自己所用,那就厉害了,因为本地的官吏往往是此地的有力人士,这就说明梁国的影响力还在。”
魏征写道:“可是他只写出了一个陈棱,这陈棱还是庐江人,而不是郢州人,要说这萧铣这几年在这郢州经营出这么一个庞大的情报网,居然还没拉到一个当官的旧部,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王世充笑了起来,飞快地在桌上写道:“所以萧铣一定还有别的同伙,只不过陈棱是他姑母派来的,暴露给我们也没关系,既能取信于我们,又能打击到萧皇后,因为他恐怕是料定我们以后会除掉这个陈棱的,何乐而不为呢?”
魏征叹了口气:“此人如此刻薄寡恩,翻脸无情,心肠比那薛举还要歹毒十倍,薛举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在我们背后下过黑手,而这个萧铣,几乎是肯定会背叛和出卖我们的。主公,你真的要和这人合作吗?”
王世充冷笑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可怕的杀机,在桌上写下了一句话:“姑且用之,伺机除之!”
魏征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写道:“主公难道是已经有了好计划?怎么个用?怎么个除?”
王世充仔细想了想,写道:“第一步,先在这里彻底清理他的耳目,尤其是他打入官府里的内线,让他在郢州彻底变成聋子和瞎子,也警告他不要跟我们玩花样。”
“如果萧铣识趣,就会把他的人给彻底撤离或者是主动透露给我们,充当我们之间联系的桥梁,刚才我一直没有跟这萧铣约定以后联系的方式,其实就是留了这么个口子,以后这种联络的事交给我们查出来的萧铣手下去做。”
魏征点了点头,写道:“这办法不错,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姓萧的不敢小看了我们。”
王世充继续写道:“第二步,跟那陈棱搞好关系,以后找机会直接跟他合作,这样我们就可以建立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