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之流都蠢蠢欲动,那我们又何必当第一个造反的呢?”
“魏某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别人先出手,如果这些野心家都不肯动的话,也会有民众活不下去,上山做盗匪的,这样时间一长,各地民变此起彼伏的时候,暴君只能分出兵马,交给将领们四处征讨。”
“而以主公的威名,一定可以手握一支雄兵的,到时候借讨贼为名,一路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找个机会选择一处安全的地方自立,以观其变的好。”
王世充摇了摇头,写道:“玄成,你的这个套路是当年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后群雄割据的那一套吧。”
魏征点了点头:“不错,以主公的本事,如果不是自己出头弑君,而是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的话,至少也能在一开始就做到袁绍或者是曹操这样的级别,而且不用担上那个弑君叛贼的恶名。主公其实自己也很清楚,乱世之中,率先起事的往往不能笑到最后,广积粮,缓称王才是王者所为。”
王世充的手下如走龙蛇,一番龙飞凤舞,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真正和魏征认真地探讨此事,一下子兴致十足,连牛肉也顾不得吃了。
“玄成,你的这种做法会让天下分裂许多年,想想那汉末的三国,整整打了六七十年才重新归晋,这会给天下的百姓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如果我们率先出手,诛凶除暴,然后扶那个仁厚的太子杨昭即位,以为傀儡,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征讨四方,扫平那些不安份的野心家,甚至如果我们运气足够好的话,一场成功的宫廷政变加一个大赦令,就能避免一个乱世的出现,这不是更好吗?”
魏征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弄到魏某所说的那种民不聊生,四处都是变民盗贼的时候,那已经是乱世了,不是一场宫廷政变,杀掉一个暴君就能挽回得了的。如果暴君需要动用主公这样的朝廷将领,领着中央军出去平叛。这就说明地方上的府兵已经控制不了局势,各路豪杰和野心家们也早就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了。”
魏征写到这里时,看了一眼王世充,写道:“主公。我们不妨打个赌,将来暴君如果肯让你领兵,那时候萧铣肯定已经控制了整个荆湘地区,不再受朝廷的节制了。就是薛举和窦建德,恐怕也已经成为一方霸主。你就算政变成功了也没用。他们正好能找到一个弑君凶手,以洗脱自己为臣不忠的骂名呢。”
“汉末三国的时候,董卓就扮演了这么一个角色,主公你也想当董卓吗?”
王世充听得眉头深锁,半天没写出一个字来,今天魏征所言,确实让他一直以来的信念产生了怀疑,自己想一击而中,直接控制朝廷的想法似乎太简单了点。
魏征继续写道:“而且魏某现在以为,以主公的这种想法。其实没必要在地方上结交势力,他们对我们实际上没什么用,养肥了他们反而将来尾大不掉,你只需要能掌握住京中的骁果禁卫和城外的番上左右屯卫就可以了。”
“但如果是想乱世割据,成为笑到最后的人,那就需要群雄并起,而主公你就得找一处安身立命之处,形成割据,发展壮大自己。这荆湘之地其实是最好的一块地盘,人口众多。粮食丰足。荆湘之民又是敏捷善斗,稍加训练,就是非常优秀的精兵,连诸葛亮都看好的地盘。为什么要拱手让给他人?”
王世充心中一动,写道:“那按玄成的意思,是想让我直接下手在这里经营,不仅是郢州,也要经营南边的荆州,将来真要天下大乱时。就割据这里?”
魏征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不错,这正是上天赐给主公您的王霸之基,再不济也能打下南边的半壁江山,拱手送给萧铣那小子实在是可惜。”
王世充仔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成,我们在这里没有势力,强行发展的话,只怕会引起萧铣的警觉,如果他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