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为敌的话,那可能等不到将来,我们的计划就会被发现,而皇帝也会对我们家提前下手了。”
魏征笑了笑:“不用我们自己去发展,而只需要想办法在萧铣那里渗透一些人,萧铣能给的好处,我们将来一样能给,什么萧氏旧部都不过是萧铣的吹牛而已,这些人要真这么忠心,他爹也不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要躲到那庐江陈棱家了。”
王世充笑了笑,写道:“还是玄成心思缜密啊,我刚才就总觉得哪里不对,给你这么一说才反应了过来。萧铣这家伙在谈判的过程中一直在极力地夸大自己的势力,顺便把我们说得一钱不值,以抬高今后合作时他的地位。”
“我刚才就一直有这个感觉,所以今天也要强势压他一头,先逼他接受我们的条件,然后再谈未来。”
魏征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写道:“主公,其实魏某还是觉得跟这个萧铣不要真正合作的好,借用一下萧皇后的势力帮着我们王家渡过这个难关就可以。但别真的在这里把他养得太肥,不然以后此人在这里形成根基后,再动他就难了。”
王世充沉默了一下,写道:“你的意思还是要除掉他?”
魏征叹了口气,写道:“魏某知道主公所图者大,也想尽可能地多结交些有力人士,可是这样的奸恶之徒,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此人连亲人族人都可以出卖,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跟他的合作真的是有巨大的风险,不可不早做打算,其实主公也知道要伺机除掉他,只不过这个机在哪里,魏某还想请主公明示。”
王世充点了点头,他刚才写下伺机除掉萧铣时,只是出于对此人毫无底线,无法控制的本能性担忧,并不象魏征想得这么深远,但魏征提到了希望自己能割据荆湘,成王霸之业时,他突然又对是否要除掉萧铣有些动摇了。
按王世充本来的设想,突然发难,以一场小规模的政变推翻杨广,是最理想的模式,但推翻了杨广后如何稳定朝政,如何把地方上的叛乱和民变真正地给扑灭掉。今天和魏征这样一番长谈后,他才发现自己所考虑的过于简单了,与这件大事相比,那萧铣的生死和未来的行为突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王世充摇了摇头。在桌上写道:“玄成,难道我们真的要开启一个乱世,让天下百姓持续数十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魏征意识到王世充现在想的不是萧铣,而是未来的天下,他微微一愣。略一思索,马上在桌上写下一行字:“主公,我们现在所做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再说了,如果真的出现那个乱世,也不是你我弄出来的,而是暴君的倒行逆施,结怨于天下,主公没必要背这种思想包袱。”
“萧铣这种人在先皇在时是兴不起风浪的,即使是现在。他们也做不了什么,至于将来,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如果杨广有先皇的一半英明,做事知道分寸,那就不用担心未来会出现乱世。说到底,毕竟民心才是世间最重要的东西,这也不是一两个野心家就能改变得了的。”
“若是他失尽民心,成为独夫民贼,那自然会出现乱世。这也怪不到你我的头上,即使我们选择忠于那个暴君,也改变不了整个大势,就算我们早早地除掉了萧铣这样的人。难道到时候天下就没有人揭竿而起了吗?主公,记住我们都只是凡人,不可能逆势而动的。”
王世充叹了一口气,写道:“多亏玄成提醒,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先保全自己为上。萧皇后现在对我们的支持还是很有必要的。暂时不能动那萧铣,至少等过了这难关再说。”
魏征点了点头:“魏某的意思是,主公真的要把那六百万钱拱手送给萧铣吗?是不是太多了一点!这可比你在这里一年的俸禄还要多,足够那萧铣招募几千人了。”
王世充笑了起来,他现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