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皱眉沉思。
石守信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西北的铁矿,对杨延嗣的吸引力很大,他很想收下石家的几座铁矿。
可是他揣测不清楚石守信的用意。
杨延嗣心里很清楚,石守信并不知道他的全盘计划。
既然如此,石守信为何还敢在他身上下重注?
杨延嗣不认为自己有独特的人格魅力,让贪财如命的石家,吐出一块人人垂涎的肥肉。
轿子一路前行,到了杨府门口的时候,曹琳的呼声惊醒了杨延嗣。
“郎君,你怎么才回来?”
瞧见站在杨府门口的曹琳,俏丽的身影,杨延嗣微微一愣。
旋即,笑了。
他想通了石守信为何在自己身上下重注了。
敢情,石守信这个赌注不是下在他身上的。而是想通过他,下在曹彬身上。
石守信心里的算盘,杨延嗣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不过,他仍然对石守信保持着存疑的态度。
在没有亲属关系串联下,杨延嗣绝不会轻易的去相信别人。
在诱人的利益和权力面前,信任脆弱的不堪一击。
……
“郎君,你在想什么,笑的好傻。”
曹琳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杨延嗣身边,晃着玉手。
杨延嗣摇头一笑,橫了她一眼,“别调皮,你不是去城外的田庄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曹琳叹了一口气,“郎君,你从古籍上誊抄的东西,有些东西妾身看不懂,工匠也看不懂。所以妾身回来找你问清楚。”
杨延嗣一愣,随着曹琳回到了东院。
曹琳拿出了杨延嗣之前写画出来的东西,指着上面不懂的地方询问他。
温室大棚,这个东西杨延嗣比较在行。
前世的时候,在乡下,他许多亲戚就是搞温室大棚种植蔬菜的。
所以,关于温室大棚的问题,杨延嗣给曹琳讲解的很详细。
甚至,他拿出了笔墨,重新把自己之前写的模糊的地方,细化了一番。
酿酒的东西,杨延嗣了解的不多,只是大致知道一些原理。
“琳儿,关于酿酒的问题,我也没酿过酒,不太懂。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跟酿酒的匠人多尝试几次,多多探讨,应该会有所成果。”
事实上,杨延嗣若是亲自去参与到酿酒过程中的话,肯定能够解决曹琳遇到的一些麻烦。
但是杨延嗣之所以没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隐藏自己。
许多前身未曾接触过的东西,他自己表现的太过的话,会引一些不必要的怀疑。
身份是他最大的秘密,他并不打算和任何人去分享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