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话就说不过去了。
理直气壮的以公肥私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在挑衅,挑衅南国的律法,挑衅整个南国。
天理难容!
还有,我信任他,委以重任,把南国第一个码头交给他搭理。他都干了些什么?
他什么都没干,不仅什么都没干。而且还联合商人,巧取豪夺过往的小客商。”
杨延嗣冷声道:“以上种种,都在告诉我,饶他不得。”
海山跪地,叩首,“求王上怜悯,饶过他一条性命。臣……臣……”
话说了一半,海山说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代价,去换取海布里活命的机会。
按理说,他恨不得掐死海布里。
可是到了这裁决的紧要关头,他还是心软了。
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
海山心里的想法,杨延嗣多少能猜到一些。
事实上,杨延嗣真的不在乎海山,更别提他心里的想法了。
杨延嗣之所以给海山和海布里机会,都是看在海里那的面子上。
坦白而言,对于海里那这位老妇人,杨延嗣打心眼里尊敬。
这位老妇人,为了族群,她能倾其所有,甚至包括性命。
而且,南国的建立,这位老妇人的功劳,不比任何人小。
这位慈祥、睿智、果敢的老妇人,杨延嗣希望她幸福的活完下半辈子,然后寿终正寝。
还有,他在老妇人身上,多多少少看到了一点儿《杨家将》中,佘赛花晚年的影子。
所以,杨延嗣不忍心杀了老妇人的哥哥、侄儿等等,让这位老妇人伤心。
“呼~”
杨延嗣吐出了一口浊气,感叹道:“罢了,你山海寨终究是有功于南国。你老海山求情,我就给你一个面子。
只不过,海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他偏激的性子,纵然绕过了他的性命,也难保以后不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皇宫里的交趾遗孤一个人太寂寞了。海布里就去哪里陪他吧。
刚好,你老海山也可以帮他物色一房妻子,让他后半生安心的帮你们海家,传宗接代。”
皇宫里的交趾遗孤生活等同于软禁。
杨延嗣这是要软禁海布里。
这一招等同于拿捏住了海家的七寸,让海家投鼠忌器,不敢再有半点儿异心。
对于这个处置,海山心服口服。
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
“臣海山,叩谢王上。”
“老海山,皇城军以后就不适合你掌管了。暂时就将皇城军交给落叶掌管吧。”
海山浑身一颤,眼中有些不甘,到最后化作了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
“臣海山,领命。”
杨延嗣又道:“进你爵为山海公,位列一品。以后就待在家里,多陪陪孙儿,多陪陪老太君。嗯……海布林改任海字营主将,海字营调任越州府边境……”
海山怔了怔,赶忙叩谢,“臣海山,叩谢王上。”
“嗯!以后别动不动就叩头了,咱们南国,不兴这个……”
“额……”
我都叩完了,你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