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低吼道:“当年我父皇……究竟是怎么死的?”
赵光义表情生硬的道:“皇兄当年身患恶疾,暴毙而亡。此事朝野上下,人尽皆知。”
“我呸!”
赵德芳啐了一口,多年的怨气终于涌上了胸膛,他义愤填膺的道:“我父皇当年身染恶疾,这我知晓。父皇驾崩当日,我还曾亲自陪着他用膳。
我清楚的记得,御医在父皇用膳过后,为父皇诊治,说父皇虽然身患恶疾,但是只要稍加调养,就会痊愈。
可是当晚就传出了父皇暴毙的消息,然后就是你深夜进宫。
次日就无诏登上了九五之位。
我曾经派出许多人手打探过,终于在西宫我母后那里,得知了那晚消息。”
赵德芳红着双眼,指着赵光义咆哮,“是你!是你害了父皇。世人皆被你的阴谋给骗了。你事先派人给我父皇下药,导致我父皇昏迷不醒。然后你趁机放出父皇驾崩的谣言,借此联合了王继恩那个恶贼,骗开了宫门。
然后趁机害死了我父皇,自己登基称帝。
你对外人说,我父皇驾崩以后你才入的宫,事实上,你是先入宫,我父皇才惨死的。
你这个谋害我父皇,霸占我母后的刽子手。”
篡位之事,一直是赵光义心头的一块心病。
当年为了掩饰自己弑君的事情,他确实是按照赵德芳所说的这么做的。
这样,他就轻易的洗清楚了自己身上弑君的污点。
不仅如此,为了能够向百姓们传扬他继位的正确性,他还曾经和赵普二人,泡制出了金匮之盟,以此来掩盖他无诏登基的污点。
如今,这心病被赵德芳掀开了,摆在了他的眼前。
赵光义即便是不承认,也没办法了。
赵德芳口中的母后,就是当年他大哥的皇后宋氏。
也是当年见证了他篡位的人之一。
按道理说,赵光义应该把宋氏斩草除根的,只是由于他的色心作祟,绕过了美艳的宋氏一马,把她藏在了西宫。
而就是因为他的色心,为他弑君篡位留下了一个有力的证据。
然而,即便是事实摆在了眼前,赵光义依旧抵死不认,“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朕没有伤害皇兄。你在这里无辜攀咬,污蔑朕,朕念在你年幼,不与你计较,赶紧给朕滚出去。不然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呵呵呵……”
赵德芳肩头不停的耸动,喉咙里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双眼赤红的盯着赵光义。
赵光义心里慌张的厉害,脸上却不为所动,“真是大胆!来人呐!”
“来人!”
一连呼唤了两声,也没有人出现在房内。
赵光义的一颗心跌在了低谷里。
刚才他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趁着赵德芳放松的时候,好趁机叫人进来。
可是现在叫了两声,也不见有人出现,赵光义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走到了穷途末路。
赵光义猛然看向陈琳,声音沉重的道:“陈琳,还不快将赵德芳给朕拿下?”
陈琳瞥了赵光义一眼,并没有答话。
而答案,却已经很明显了。
赵光义颤声道:“陈琳,朕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朕?”
陈琳终于开口了,他冷冷的盯着赵光义,问道:“陛下可知道当年的孩儿军?”
赵光义心头一跳,惊愕道:“你跟孩儿军有关联?”
陈琳咬牙切齿的道:“当年先帝入京,年纪孩儿军中肯,饶恕了孩儿军的死罪,让他们由明转暗,秘密的守卫着大宋。
而陛下你登基以后,以孩儿军是叛逆为名,清剿了所有的孩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