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可没这个平台给他施展,就算有也不会轮到他这么一个外人。
“范家?”方临眯起眼睛:“改日我去找范老爷聊聊。”
这话平淡之中,但却自有一股霸气——你范其辉来挖我墙脚、试探,我都不屑跟你谈,直接去找你老子,言下之意,如今你跟我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他顿了下,又是道:“你小心些,莫要踩了坑,被别人拉下水。”
“大人放心,我记住了。”
党志显认真答应着,暗道:‘看来,第三十七房小妾的事情,是要取消了。’
这些年来,他享受厂坊利润分成,虽然只是极小的一个比例,但在总额的天文数字下,这极小比例的分成也足以令人瞠目结束,有了钱,自然要花,在外面可没少花天酒地。
甚至,这家伙还搞了一个骚操作,陆续纳了三十六房小妾,全部安置在同一条胡同,晚上过去跟皇帝选妃似的,走到哪家睡哪个——这几年,随着府城经济繁荣,府城房价也跟着暴涨,许多升斗小民一辈子都买不起房,可这家伙一家一户一小妾,可见奢侈。
这些事情方临也有所耳闻,不过并不在意,毕竟是私德,只要将本分事情做好了,其它只是小节。
“嗯,你心中有数即可。”他没再多说什么。
退一万步讲,即使党志显这人真没数,被挖走了,也不算什么大事,经过这五年的整合、消化、发展,厂坊这边,自他之下,没人是不可或缺的。
等谈过这些事情,党志显去了。
方临暗自思量道:‘如今淮安府城,我这边已然超过范、谷、马、邵、段五家,一家独大,同时,凭着肥皂生意,温水煮青蛙,一点点将马、邵、段三家绑在一起,几乎成了附庸关系。’
马、邵、段三家也是要面子的,心里也不想附庸方临,可奈何跟着方临,好处实在太大,在方临高瞻远瞩的卓越带领下,利润远超从前……如今,大概就是心里别扭,身体诚实。
‘至于谷、范两家,谷家一心放在城外酒楼、鱼塘生意经营,而范家就有些意思了。’
范家如今顶梁柱的‘香露生意’,当初秘方不是从方临这里买去的嘛,担心方临心中有芥蒂,又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化解,害怕方临记着,哪天逮住他范家破绽,来一下狠的。另外,方临一方超过范家,将他们从老大挤成了第二,心里肯定是不太舒服。
但你要说,因为这些斗起来吧,一方面,香露宣传方面,还要仰仗方临,另一方面,双方生意本质没有冲突,斗起来实在不值得。可要说维持从前亲近关系,又实在别扭,同时害怕太过信任方临,哪天方临给他们来一记背刺。
总之,就挺矛盾的,表现出来,就是这种有些‘精神分裂’的状态,撕破脸不会,但总有这种小动作试探。
‘淮安这边不须担心,真正需要关注的,还是京师朝堂。’
五年前,洪泰帝提拔魏忠贤,和文官集团斗起来,在洪泰帝有意拉偏架下,这些年间,文官集团落于下风,许多大臣,乃至几位阁老都或被迫辞官、或被迫致仕。
当然,文官也不是泥捏的,不好将矛盾对准洪泰帝,对以魏忠贤为首的宦官集团却是毫不客气,掌握舆论喉舌的他们,宣传之下,如今宦官集团在士子群体、民间的名声,已然是臭不可闻,什么‘阉狗临朝’、‘九千岁’之言,更是杀人诛心。
在方临看来,这其实就是……狗咬狗:“嗯,误伤了,董兄不算。”
董祖诰目前还好。一方面谨言慎行,和光同尘,一方面目标较小,洪泰帝又观感不错,暂且还能保全自身。
‘前两天信中,董兄表达了对朝局的担忧,言及洪泰帝半月都没有上朝,联系上次洪泰帝给我的信,其中字迹变化,恐怕洪泰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