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你做什么不理我。”那女人看到张赛兼发愣,就以为他就只是面子上哄着她,实际上这心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只是在想事情,哎呀,你不要事事都管着我,行不行?”张赛兼本是好好的同她说着,也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一下又变得不好起来,他在原地走了两步,越想就越烦躁,最后干脆离开了这里。
她见着张赛兼离开,而那话都还没有跟她说清楚,干脆插着腰指着那门就大声喊道“姓张的,你今儿有本事出这个门,就别想着回来!”
奈何张赛兼已经走远,根本没有听到身后她的话。
他回了自己的屋子,换了一身衣衫,又叫人备下了马车,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求一下别人,不然的话,核评在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下人听话的去准备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张赛兼自己和另一个仆役。
“大人,咱们这是要哪里?”那仆役替张赛兼整理好衣冠,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张赛兼斜睨了他一眼,开口有些不悦道“这是你该问得事情么。”
那仆役被呵斥得一个字也不敢说。
去准备马车的人很快回来了,站在门外对张赛兼道“大人,马车已备好。”
这时候街上已有些热闹,张赛兼掀了帘子往外看,听着外面的声音,看着那些在街边坐着的人,他们正低着头说着什么。
小梨山挖出不少女尸这事,已是弄得那些家中有姑娘的人家心慌不已,这街上已是看不见几个姑娘的身影。
马车拐过几个街口,车夫便将马车停了下来,回身对坐在里面的张赛兼恭敬道“大人,到了。”
张赛兼下了马车,理了理身上坐得有些乱的衣衫,道“你在外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眼前府邸恢弘气派,门庭宽阔,黑底的匾额上写着成府两个字。
看着眼前那扇紧闭的门,张赛兼神情也不自觉的严肃了几分,他迈步上了踏道,拉起门环扣响了那扇门。
没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仆役好奇的声音“谁呀?”张赛兼清了清嗓,道“鄙人姓张,住程里巷。”
那仆役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张赛兼,作了一揖,很是恭敬的唤了一声“张大人。”
张赛兼面上有些讨好,低声问道了一句“张某冒昧来访,敢问,成老可在里面?”
他今日来,只是想先碰一碰运气,成宁自从离了朝堂后,便时常不在府里,带着自个儿的妻儿四处游历去了,有时十天半个月不见消息,有时又是一两年,他已是想好,成宁若是不在府里,他就过些天再来。
那仆役听到他是来找成宁的,脸上扬起一丝笑,将门拉开了些,对张赛兼道“张大人好运气,老爷昨日才回,若是大人再晚些时候来,就怕是等不到了。”
说着,侧身让了一条道,让张赛兼进去,看到他脸上略微有些茫然神色,低声笑了笑又道“老爷准备明日启程去往遂宁。”
听到那仆役的话,张赛兼顿时觉得自己这来得正是时候,连忙朝那仆役道了一声谢。
成宁今年七十有六,看着硬朗的很,远远看去,就见一个身穿墨绿衣衫的老人正指挥着家中下人收拾着东西。
他气稳声足,还未走近就先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待走近了些,张赛兼面色恭敬的朝他作了一揖,唤了一句“成阁老。”
成宁已不在朝中当值,但是张赛兼的这一声‘成阁老’就像是喊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原有几分严肃的面孔漾开了一丝笑,看着他道“张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瞧我这里乱的,招待不周,还请张大人不要介意。”
张赛兼一下有些慌了,连忙赔笑道“不敢不敢。”而后抬起头看着成宁。
成宁头发已是花白,可精神矍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