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跟谢将军说,这事不是儿戏,怎么能由着他乱来!”梁新霁一想到可能是谢龄郁做得,心里一下冒起火来。
谢龄郁心里恨着谢柒扶,这万一撞上了必然不会手软,这同室操戈一旦摆到了台面上,足以成为别人的笑谈,他难道不知道这点吗?还是所,他对谢柒扶的恨,已经让他不去在意将军府的脸面了吗?
“就算知道了能怎样?父亲能将我从那个名单上划去吗,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好好准备才是真的,就算要输,也别输得太难看才是。”谢柒扶洗脸盆这么的劝着梁新霁。
第二日一早,或许是知道今日有重大的事情,难得的出了太阳。
谢柒扶换了一身圆领袍,衣袍素净,并没有多余的纹饰,腰间束着革带,而她的身边则放着一把雁翎。
碧萦将她的头发束起用带子扎好,看着镜子里的谢柒扶,忍不住赞道“若不是早知这是个姑娘并非男儿,这一走出去,定是能吸引不少姑娘的芳心。”
谢柒扶的身上看不到姑娘家的柔弱,她似男儿那般洒脱随性,也谦逊有礼,骨子里带着不羁,背脊挺得笔直,似任何事都无法将她压弯。
“阿扶,你可不可以不参加?我怕。”梁妤慕坐在一旁看着她,有些担心的问道。
她昨日无意听到了梁新霁的话,才知道谢柒扶的名字被人报到了那个比试名单上,那比试她听父亲说过,因是章帝会亲临,且比试的目的是为各处防线选拔良将储备,因此是规则是很严苛的,那小小的擂台,就如同一个小小的战场,生死全看天定。
谢柒扶将雁翎挂到腰间,看着梁妤慕一脸担忧,她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认真道“我记得七月阿慕就要及笄了,放心,我不会死的,若有朝一日真要死,那也该是死在战场上,这才是真正的归宿。”
“不,我不允许你说这个,阿扶,我们约定好了的,要一起出嫁的,你不可以去边境,不可以上战场,不可以死,不然的话,不然的话……”梁妤慕被话噎住了,着急的看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碧萦在谢柒扶的腰间挂了一个玉佩,看着她们两人之间一下变得凝重起来的气氛,开口道“这一大早的,就不要说这样的话,谢姑娘一定会平安下擂台的。”
谢柒扶注意到自己腰间多了一个玉佩,拿起来看了一眼,碧萦解释道“这是长公主殿下托我一定要给姑娘带上的,说是找了高僧开光,灵得很,希望能保佑谢姑娘平安。”
那玉佩上的纹样颇为讨喜,寓意也不错,谢柒扶知道是靖安长公主的心意,向碧萦说一声谢。
准备好之后,便出发往宛楼去了。
宛楼在重武门后,?安门前的位置,原是随意建的一处,瞧着并没有什么用处。
因又比试,寻常的守卫已经不能满足,又曾派了不少的人,谢柒扶跟随梁宏逸走进去,看到里头已经聚了不少人。
那些人装束各异,有想要一飞冲天谋富贵的平民也有想要逃离世家蒙荫,自己独寻出路的少爷,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类人,却突然因这比试有了交集。
谢柒扶打量着这个会场,此时章帝还没有来,但各处已有世家入席,梁宏逸便带着他们先去了属于陈国公府的位置。
谢高卓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他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三个男人。
看到走近的梁宏逸,谢高卓开口打了声招呼,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梁宏逸身后,一身男子装束的谢柒扶,有些讶异的问道“阿扶?你怎么来了?”
萧守明知道谢高卓有一个放在心尖宠着的姑娘,可是他看着梁宏逸的身后,明明就是三个俊俏的少年郎,哪里有什么姑娘?
“静淞兄,你家阿扶也来了?在哪儿?”萧守明又往梁宏逸的身后看去,依然是只有三个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