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最好的云石,长在成达万丈的绝壁之上,吸收日月精华,才能达到这种透彻的地步,我可是花了重金才砸来的,你给我珍惜一点!”
南鸢在一旁道。
洌奉衣将阮辛的脸掰了过来,然后将石头放置在她的眼睛旁对比着,半晌后蹙眉:“……还是不像。颜色太浅。”
说完,他的手指微微用力,那在南苑口中价值不菲的云石便化作了粉末。
阮辛清晰的听到了南鸢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洌奉衣站了起来,对着她道:“回去。”
阮辛知道他说得意思是什么,在重新将舌头装回去的这段时间,她被浑身被冻住的素油也划开了,她僵硬的站起来,然后走到了门旁,那里有一个凹糟,是她被摆放的地方。
她又站在了那一处。
一晚上,她不能动,要将她回归原本的死物。
“你就这么糟蹋我给你带来的东西!”南鸢发怒了。
“这已经是我的东西了,为何我不能自己做主?”洌奉衣道。
“这……你不用,好歹也放在一旁,以后做其他的东西,总是能派上用场的啊!”
“我不做其他的东西。”洌奉衣冷冷道。
“你……你真的要将作出那个人,当做一生的目标?”南鸢不可思议的压低了声音。
“她做不到的,我能做到。”
她昏昏沉沉的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后,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有说话,半晌后摔门而去。
“你就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吧!”
南鸢的声音回荡在空落的院子中。
……
她看到了师父在那暗沉的夜里,站在她面前,一寸寸将面上的颜色消失殆尽,他只有在无旁人的时候,会露出原来的样子,会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的笑起来。
他的笑容是干净而纯粹的,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这是从来没人所见过得师父,温柔和煦,如同春风化雨。
一整夜,他会给她念诗,或者对着她作画,而她必须是一个死物,她固然是思维迟钝,但也大抵可以猜出来,这些都是他想要写给沧瑢的诗,想要提笔画出来的也是沧瑢的神韵。
但她不是沧瑢,她是阮辛。
而温柔的师父,会在旭日出现的那一刻,而消失,又恢复原来冰冷无情的师尊。
但是那个女人所说的阴影,究竟是什么呢?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却想不出任何的所以然。
……
师父带着她出了远门。
这是第一次师父主动的出门,之前若不是木陀城城主亲自来拜访,他是绝对不可能迈出这素言堂一步。
离第二次的机关大会还有一百二十五日,但是她还是没有达到师父所希望的地步。自从上一次经历了失败之后,师父便一直都在竭尽全力的思考着原因对策。
她在被一点一滴的雕琢着,按照师父所想的方向。
但能与师父一起出来,她却久违的感觉到了开心,机扩鸟张开羽翼穿过云端的时候,她轻轻的哼着歌谣。
“树下三只鸟,一只在头顶上啾啾叫,一只在水下面游啊游……”
操控大鸟的师父听到了她的声音,顿了一下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这是我自己想到的。”一路上都被无视的阮辛觉得很开心,师父终于肯搭理自己了。
但师父的语气却不甚了然:“你知道这词中时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第三只鸟去了何处?”
“第三只鸟,第三只鸟……从云端飞走了。”
师父发出来了极其轻蔑的笑,缓缓地道:“第三只鸟,是被第一只鸟啄瞎了眼睛,第二只鸟,是被第三只鸟从树上推了下去。”
她:“……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