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不明白。”
“因为那三只鸟,为了独自占用那一棵树,所以彼此之间争斗,要让对方置于死地。”
“那第一只鸟……呢?”
师父用极其缓慢的声音道:“第一只鸟,它将自己的心献给了那棵树,永生永世,不得离开那棵树。”
她不明白师父的话,但是似是能听的出来,师父的语气中带着非常寂寞的感觉,她不知自己为何,忽然从背后保住了师父。
洌奉衣:“你这是做什么!”
“因为担心师父会消失。”
“哦?”洌奉衣冷然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消失?”
“因为师父看起来总是想要离开木陀城的样子。”
她的话说完,洌奉衣居然没有出声将她的这一句话给呛回去,而是笑道:“那三只鸟,你想做哪一只?”
“要是选择的话,我想选择第三只。”
“为什么?”
“因为它没有眼睛,但是还是从云端飞走了,它应该知道自己自由了,也看不到自己想要找的那棵树,那么就不会再被那棵树蒙蔽了眼,就会有更多的选择。”
“你的意思是,它还要感激那个啄瞎了它眼睛的鸟?”
她的思维显然是无法理解这么深奥的事情,只能笨拙的点了点头。
“真是可笑!”洌奉衣的笑容陡然凝成为寒冰,看了一眼要下落的城,对着她道:“甚是有意思,既然你想选择第三只鸟,去寻找你的要的自由,那么师父我就给你 这个机会,让你逃离我身边。”
他说完后,朝着她的脸抚去,道:“真是可惜了,这一双眼睛,我可花了不少的时间。”
他的手指微动,她只感觉到了皮肉撕裂的痛苦,一双眼睛被生生的剜了出来。
“师父……我看不到你了。”她痛的嘴唇颤抖着说道。
“你不需要这双眼。”
她只能听到师父冷淡的声音,然后被猛然一推,这熟悉的风呼啸的声音和失了重量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再一次被推下了机扩鸟。
“去找第三只鸟的路,我非常期待,你能找到什么样的生存方式。”
她其实有点后悔,袭上来了自己心头的惶恐却让她也无所适从,但这情况比上一次要好上许多,她至少不用在体会被野兽撕裂的痛苦了。
而自己落了下去,厚重的碎裂声在自己的耳畔炸裂,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摔折了自己的四肢,但好歹手指还算是有知觉,没有摔断。
但是她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要恢复自己的机能,还得要等一会。
而她所造成的巨大声响,似是惊动到了这下面的人,她听到了许多人走路的声音,还有人在惊讶的喊道:“祠堂里面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啊管家,这祠堂已经许久没有开了,要不要禀告家主,让我们 进去探查一番?”
“先去找家主!”
“是!”
那些人来去匆匆,脚步声又远去了,她知道自己就是制造骚动的元凶罪恶,但她只能强力的让自己抬起头来,眼睛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师父说了,让她走出自己的路,她要怎么走呢?
她在努力的思索着的时候,忽然间脚步声靠近了,领头的人脚步沉稳而有力,应当就是他们口中所敬畏相称的家主。
门扉被推开了,她清晰的听到了那脚步在刹那间凝滞。
她想到自己的脖子可能被摔得有些偏了,所以才吓到了众人,所以算是抱歉的说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闯入这里的。”
那人的脚步再一次往前走来,似是惊讶的说道:“……你……是……这不可能啊!”
沧瑢的那两个字总是会让人谈之色变,她努力的站起来,感觉到了后腿绵软无力,应当是断了,她陈恳的道:“我叫阮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