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得走了。
“公子!温水好了!”
宋舒白松了口气,抱起善杉往水桶走去,腾出手试了下水,温度不高,但又不至于太冷。后一把将她摁进去,因她攀附着自己的臂膀,入水一瞬间连带着他的衣裳也被溅湿,但凉温水还是有些效果,她已经安分很多。
只是也要人命,今日祈福本就着素色,在室内穿的又不·厚,现在一入水,轻薄的浅色面料瞬间贴合身体,勾勒出了属于姑娘家的玲·珑曲线,冲击着宋舒白的眼球,一通折腾下来,宋舒白再君子也难免有些旖旎心思。
素祺连忙接过手扶住善杉,看了眼宋舒白凌乱的衣襟道“宋公子,今日恩情我们记下了,但是您得……”
“照顾好她。”宋舒白移开视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素祺道,“温补的,寒冬的凉水入骨不好,待会儿喂她吃一颗。”
胭脂目送宋舒白出去,叹道“宋公子人太好了,今日但凡他有点坏心眼,我们就完了。”
“别提起宋公子。”素祺一边替善杉解衣裳一边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夫人若记得就同她说,若醒来后不记得,就不要提,其他人更是只字不可。明白吗?”
胭脂认真的点头,又道“那宋公子的恩情……”
“人生在世,总有些人的恩还不起。”素祺道,“宋公子又何尝不知道?”
没过多久盘岳青就来了,他推开门入眼的便是善杉衣衫不整的沉在水中,意识不清的样子。
他退后半步挡住门,扭头道“都出去。”
是对门外的人说的。
“看都不能看?”一陌生男子的声音调侃的道,“正事谈到一半你就要走,还不准我们知道原因?”
“肖朝君!”盘岳青低斥。
肖朝君哎哟了声“行行行,我们走我们走。”
“你们也出去。”
素祺和胭脂连忙行礼退下。
人潮散去后,盘岳青关上门,捞起善杉往床榻走去。
胭脂去传话时,他的心跳都差点停了,但还有事情要处理,既然有人做这样的算计,就不会让这件事轻轻松松解决,不然废的大手笔就打水漂了。果不其然,晚间的祈福诵经不知为何地点改到了他们的禅院附近,要是这件事被人撞破,就算是没发生什么,闲言碎语也够善杉听的。
处理好那个人苦心积虑布置的看客们,盘岳青这才紧赶慢赶的回禅院,看到往外走的宋舒白时,他心里翻涌的杀意吓了自己一跳,他竟然想的是,如果宋舒白真的做了什么,他要怎么不突兀的杀了所有知情·人灭口,然后捂好这件事。
最好是一辈子不让善杉知道。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宋舒白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他不会在这。
盘岳青擦干善杉身上的水珠,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她浑身带着湿意,柔·软极了,微微颤动的眼帘下有清澈的水光,娇艳的唇·瓣如同沾着水的玫瑰,美丽诱·人。
“青羊?”善杉意识模糊的往面前的人身上靠,雪白的如同鱼片般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属于盘岳青,那双莲藕般白嫩的手臂环绕着他,香甜的味道在他鼻翼边萦绕不绝。
“我在。”盘岳青笑了笑,一边吻她一边放下床帘,声音低哑,“原本是气你的,但你这么乖,我又舍不得了。”
随着床帘垂下,断断续续的声响也不绝于耳。虽说佛教净地不可亵渎,但神·佛慈悲为怀,大抵是能谅解信徒的迫不得已。
素祺一出门就看到了各自站着的几人,不知为何,李丕和曹溪竟然也同自家老爷一起来的,旁边还有一位布衣模样的男子,几步远的地方站着没来得及走远的宋舒白。
目送盘岳青入房,宋舒白松了口气,正想告辞,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