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继续说!”盘老夫人拍了下桌子,斥道。
善杉看了眼宋熙,低下头思索起来,淫·乱……总不可能是宋熙,若真是她,太后就不会有这一出了,总归也不会陷害自己逼良为那啥。太后娘娘是太尉的妹妹,而皇后娘娘则是太傅一脉旁系的嫡女,与她们二位皆有关系的只能是宋家,宋家能与善杉扯到一起的也只有宋舒白,但他们自小一块长大,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不至于这么大阵仗。
能让深宫的二位这个时间点依然坐在这,想必不是什么能善了的小事。
“我……妾差了碧儿回宋家询问兄长近况,得知兄长忙于政事,于是又问盘府的信件可送到,兄长的书童回道,盘府的信件皆是勿论何时定第一时间送到兄长手中的,回信也定会是在当日,数年来从无例外。可,妾明明才入盘府没多久,且最近已经一整月未曾收到回信了,那这个盘府的信件是指……”
善杉闻言,心下咯噔一声,她与宋舒白自幼有信件来往的习惯,前些日子也的确互送了信,最后一封信大概是半月前,询问他为什么出使一事。
但这封信没有回信……
“妾原本是不信碧儿所言的,还打了她一巴掌,斥责她胡言乱语,坏了夫人名声……但半月前,妾自知无甚资格去送老爷,便绣了平安符,准备在前一日送与老爷,没想到路过后院时,遇到了兄长身边的小厮阿宾,还以为是来给妾递信,走近一看……他对面站着的却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胭脂……想来是临别,给夫人回信的。”宋熙微顿,连忙道,“妾没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夫人同兄长情深意重……写封临别信想来无甚出格的。”
“没有什么临别信,但我们信件来往一事青羊也是知道的,我从未避讳此事,他有空时甚至会替我拆信,读信给我听。”善杉握紧了衣袖,只是那封没有送到的信会不会被人做手脚,就很难说了。
太后娘娘闻言皱眉道“女子出嫁便不可再同外男联系,将军府没人教你三从四德吗?”
“……母后,佟将军早已殉职,佟小将军则接替长兄留守天津卫,大抵真没人教善儿这些。”皇后娘娘笑了笑道,“不过要是青羊知晓的话,此番便没那么严重……”
“还不严重?今日也就是你我发现了,若是太师府的媳妇发现,第二日这事就要传遍整个长安!今后别人怎么说我们宋家?我宋家姑娘怎么嫁人?舒白的仕·途还要不要了?”太后怒道,狭长的护甲指着善杉抖了几下,眼神冰冷,似乎善杉就是什么宋家的煞星一般。
像是响应太后的话般,宋熙接着道“妾真的见着了胭脂与长兄的小厮阿宾来往,关系亲密不说,还交换了信件,且有一封信掉落于花丛,妾怕被有心人捡走对两家不利,便私自藏了,原是想偷偷还与夫人,却没想到被龙婆婆看到,还误会妾了……后来姑姑与表嫂便也来了。”
太后看向善杉身后跪着的胭脂“果然有恶奴在其中周旋!”
胭脂连忙磕头,一张脸涨的通红,只摇头说不出话来。
“说话啊!”素祺对此事一无所知,除了心焦没半点法子,“你有没有同阿宾见面?”
胭脂被素祺掐了一把才找回思绪,忍着泪意低声道“奴婢有罪……晓得宋公子出使大漠之后,奴婢担心阿宾,便送了信问他去否,他那日是来回奴婢的,并无宋姨娘所说的什么临别信,更没有……”
“或许那日真如你所说,但阿宾另有一封信的确是给你家夫人的。”宋熙看向太后娘娘道,“那封信如今就在娘娘手上。”
善杉听到现在大概已经理清楚来龙去脉了,大概是宋熙弄到那封信之后,使计以治病之因支走她,好部署万无一失的计划,而到今日,她准备好便特意在龙婆婆面前泄露这封信,龙婆婆以为是她行为不检点,恨不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