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撵出盘府,谁知道太后娘娘与皇后突然造访,且事情来了个大反转,宋熙作委委屈屈、唯唯诺诺之态将这封信主人其实是她兄长一事说出,倒惹得盘府不好插手宋家长辈管教小辈一事了。
不过最大的疑点还是信件内容,怎么就龙婆婆一看便觉得行为不检点了?以前宋舒白的信中规中矩,通常不过十行,有一说一罢了。
莫非是仿作?
但善杉拿到那封信后,虽然有些困惑宋舒白难得的长篇大论和情感丰沛,但却很清楚,这就是宋舒白亲笔写的信,无论是用词习惯还是提笔顿挫,都是宋舒白的风格。
那问题来了,这的确是可以被曲解成一封写给情·人的信,语句间的不舍都能理解成情到浓处的腻歪。
可宋舒白全篇还是没有回答善杉问他的问题,譬如为什么出使大漠,明明他案几上的卷宗多的能压死人,压根没法抽身。
是仿作吗?善杉又不确定。
“此事有待商榷,今夜大家都困了,前半夜宋姨娘不愿意说明白这封信是谁的,耗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松口说了,还赶上善儿回来,但天都要亮了,现在也没有明朗。”皇后娘娘看向太后,疲惫的道,“母后,我们倒是无妨,但盘老夫人年事已高,您的身体也耗不起,今日依然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不会流传出什么对大家不利的消息,天大的事也等您休息够了再说吧。”
太后虽不满皇后再三拆台维护善杉,但自己年事已高,的确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撑不下去了。
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皇后的建议。
大家想明日再议,宋熙却不这么想,她下午时便得了消息,盘岳青一行人提早结束了任务,算算时间明日都能到长安了,若不在今夜给善杉定罪,待盘岳青回来,就又要白费心思了。
没等太后与皇后起身,宋熙便直接喝问道“夫人不解释解释吗?我兄长为何在信里说遗憾今后可能不会再去寻酒,还标记长安酒肆给你;还有糕点铺子,你们若只是普通友人,长安新开了什么铺子何必与你说?我兄长为人虽温和有礼,但却不是个能与人走太近的人,没见这封信时,妾尚且不知他有如此一面,亲妹妹都不曾被这么体贴温柔过……你又凭何能得此优待?”
“子薇,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皇后扶着太后站起来,试图劝阻。
宋熙却似是全然没听见一般,双眼执拗的盯着善杉。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写一封这样的信,但我屋里还有我们过往的信件,可以拿出来一看,便知道他惯常风格并非这么腻歪……”善杉看向宋熙,她这话里的醋意真假参半,既是真的不忿,也有几分委屈,“这封信的真伪还有待考证,他写信向来都用信别体而非文章体裁。这封信不是他的习惯。”
宋熙闻言,看向盘老夫人等人道“你们听,夫人虽嘴上说着只是友人,但语句里的亲昵谁都听得出来,这哪是什么普通友人?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善杉冷声打断她道,“为了诬陷我,你已经可以做到不顾自己兄长名誉了吗?你非要一个什么解释呢?解释我与你兄长最初是缘何相交的?还是解释这么多年来你兄长为何对我说的最多的便是‘抱歉’‘对不起’这几句?”善杉冷笑了一声,看着宋熙的眼神无比淡漠,宋熙在这一瞬间竟然觉得无地自容。
她接着道“人要学会知足。宋熙,你一个劲在前闯祸,今天伤害这个明天陷害那个,得罪那么多人,为何却从没被伤过分毫?且如今满长安的人依然觉得你是大家闺秀,心胸如你父兄一般宽广……你以为你的好名声是因为什么?你以为你做的事是因为什么而被压下不表?”
宋熙张嘴欲反驳,却没有底气。
“不是谁都能如你一般有这样一个好兄长,你且也对他真心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