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话可说。
父亲只是不停地拿金钱来补偿自己,从不会真正关心自己想要什么。
而时母,虽然对自己关爱有加,但是在自己细看的时候,总会看到她瞬间的失神,和看清是自己时眼底隐藏的失望。
更别提时闻舟,自从时年被爆出不是时家人,回到唐家后,他就跟突然活过来一样,每天不遗余力地在全家人面前说时年可怜,每天不厌其烦地说想念时年。
吃饭的时候,会说那道菜是时年爱吃的;
看新闻的时候,会说如果时年听到肯定会怎么样。
闲聊的时候,会不经意地聊到时年,猜测时年在唐家过的多么苦?
一次次的。
一世世的。
唐晓诺只能咬牙忍下。
她心里很不甘,为什么自己在唐家忍受了十八年的虐待,他们不心疼;
反而时年才过去几个月,他们就心疼的不得了?
尤其是当时闻舟的目的达成,她父母爷爷把时年接回来,看着他们一家人欢呼雀跃、那该死的熟悉的习惯和互动是,唐晓诺都恨不得当场消失。
时年不仅抢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
时年还抢走了自己从小到大最渴求的母爱。
唐晓诺这个时候真的已经出离愤怒了。
所以看起来格外平静,诡异的平静。
她眼神直直地看着时母,“妈,我再问你一边,你真的要为了时年抛弃我吗?”
语气平静,却掩藏不了她眼底的森然。
阎郁注意到,暗叫不好,他刚要出声阻止时母,却听到时母一声斩钉截铁地:“没错,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女儿。”
“好!好!好!”唐晓诺连说三个好,就哈哈大笑起来。
阎郁看出唐晓诺不对劲,忙出声安抚道:“唐晓诺,你冷静点。”
说着还悄无声息地想要朝唐晓诺走过去。
只是唐晓诺现在比任何人都敏感,都机敏。
她第一时间看出了阎郁的企图,不屑地轻哼了声,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飞快地转身往房间里跑。
阎郁二话没说跟着飞快地跑过去。
只是他们已经走出了病房四五米,而唐晓诺的门口离窗户不足三米。
不论阎郁怎么追赶,还是没阻止唐晓诺率先来到窗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爬出了窗户,站到了冷风赫赫的高楼之上。
除了唐晓诺手上抓着的窗板保持不掉下去、脚尖踩着薄弱不堪重负的窗沿外,全身上下都悬空在外面。
只要一不小心,就会从高楼摔下去。
情况危险极了。
阎郁气的问道:“唐晓诺,你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