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了。
她的儿子不仅不贴心。
甚至还在大多数时候,跟他爸爸站在同一战线上,来联合坑她。
越想越气。
宋时年横了阎郁一眼,“你再说我真的就要生气了啊。”
阎郁笑了笑,此时正好电梯来了,他拉着人上了电梯,善意地另起话题:“对了,年年,我们这两天哪天有空,去把结婚证领了啊?”
“啊?”宋时年彻底震惊了。
她呆呆地看着表情平静、像只是问了他晚上吃什么一样的男人,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么突然?”
阎郁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敛眸沉默了片刻。
这个沉默,更是让宋时年的心高高提起。
她突然之间又不自在起来,伴随着心虚、内疚、慌乱、想逃避,手足无措。
她隐约能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且为什么这么想。
但是她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于是宋时年只是紧张地攥着衣角,屏住呼吸,想要听阎郁的回答。
而阎郁也不为难折磨他,只是沉默了片刻,就事实就是地说道:“你还想让凡凡的户口,一直上在爸妈的户口上吗?”
虽然事出有因。
但是令人尴尬窒息的是,四年前,在宋安凡出生后,宋爸爸宋妈妈一是担心以后宋时年万一醒不过来对宋安凡会有影响,而是当初的宋时年是植物人,根本没有办法签字办理手续,第三,当然也是出于宋爸爸宋妈妈的死心——
他们期待奇迹发生,等着宋时年醒过来。但是万一宋时年醒过来,一下子就成了未婚妈妈,这对时年的未婚有很大的影响,宋爸爸宋妈妈甚至担心她以后嫁不出去。
于是各种权衡利弊和考量之下,宋爸爸宋妈妈把宋安凡的户口的登记在了她们俩名下。
也就是说,宋安凡此时在法律上,是宋爸爸宋妈妈的儿子、宋时年的弟弟。
虽然这很不像话,但说实话,这种情况在国内,也不算少见。
之前宋时年一直抱着得过且过的想法。
因为不管宋安凡的苦口登记在那里,他始终是自己儿子这点,永远不会变。
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此时此刻被阎郁提出来,她也觉得不能这样了。
现在凡凡有了爸爸也有了妈妈,户口当然要跟着他们啊。
宋时年想了想,果断地回答道:“可以迁出来啊。”不过这个跟领不领证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宋时年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敢多问。
怕不小心一问,就暴雷了。
而阎郁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见宋时年回答,便点点头,继续说道:“但是把孩子的户口迁出来,就需要证明我们俩是夫妻,并且亲子鉴定。亲子鉴定这个好办,但是夫妻证明,必须要有结婚证。”
宋时年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
她犹豫地看了眼阎郁,又赶紧收回了视线。
她挺想把宋安凡户口迁到自己名下的,可是,让她现在就跟阎郁去结婚……
这这这——
“会不会太仓促了?”宋时年非常小声地心虚地问。
阎郁看着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底的时年,虽然时年的回答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
但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疼了一下。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而移开视线,看向电梯门的不锈钢板中倒映出来的宋时年模糊的影响,声音清还但坚定地说道:“不仓促了,等我们把手续办了,才能给凡凡安排幼儿园。”
他说道:“现在幼儿园虽然很多,但是我们不能随便找一个就上,这是对凡凡的不负责。”
宋时年听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