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阎家,生了儿子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传承者。
要给阎家剩下黄金眼的继承人。
但是阎妈妈当初生阎棠的时候是早产,伤了子宫,医生说以后怀孕困难。
所以阎爷爷这个老古板就沉不住气了。
但是他也碍于阎妈妈的家世地位没有明说,只是一年过去。两年过去,阎妈妈和阎爸爸没有避孕,但是肚子依然没有动静。
阎爷爷坐不住了。
具体的事情时年不知道。
只知道阎爸爸阎妈妈和阎爷爷爆发了很大的矛盾,夫妻俩分居了一段时间,阎母出国散心,等阎郁出生后阎家人才知道他的存在,然后两人又重新和好。
只是没过几年,阎母自杀身亡。
而阎父没有逃过活不过三十的诅咒,也跟着去世了。
宋时年怎么品,都觉得事情很不同寻常。
为什么阎妈妈会自杀?两人又为什么分居?
而且阎爸爸也去世了,大佬既然带她去给阎妈妈上坟,为什么对阎爸爸只字不提?
依她在阎家带过的感受,就是阎棠和阎郁跟阎爷爷的关系也很糟糕,这看起来并不想普通的代沟问题。
豪门秘辛害死猫啊。
宋时年挪了两步,挪到阎郁的身上,伸手抱着他的腰,小声地哄道:“好哦。”
阎郁微沉的心软了软,他摸了摸时年的脑袋,没有说话。
两人去花店取了鲜花,就出发去了陵园。
宋时年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当她看着成片的石碑,心里不自觉地沉重起来。
如果有可能,她一辈子都不想来这种地方。
这里不用言语,不用悲乐,就连空气都弥漫着悲情的气息。
宋时年沉默地跟着阎郁走到一座整洁干净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永远停留在了风华正茂的年纪……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立碑人。
宋时年发现,阎母的立碑人,并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当时年仅8岁的阎棠。
阎郁的大哥。
宋时年心里的疑惑犹如滚雪球那么大,但是一抬头,就看到阎郁阴沉沉静的侧脸,就什么话都不想问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她自己家也一样。
虽然她的父母很恩爱,对她也很好,奶奶对她也不错。
但是她奶奶对她妈妈还是颇有微词的,总觉得她只生了一个女儿没有生儿子,是断了宋家的香火,所以隔三差五总给妈妈脸色看。
再加上姑姑没事总爱挑拨几句,打个小报告,所以他们一家三口最怕奶奶和姑姑来她家住了。
就是她这样的普通家庭,都这么不容易,更何况牵扯很多利益的阎家呢?
宋时年理了理头发,一步站到阎郁的身边,看着石碑上秀美的女人打招呼道:“伯母你好,我叫时年,是您小儿子阎郁的爱人,以后我一定会对阎郁不离不弃、衷心不移的,您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阎郁听了,好笑地转头看向时年,“你这话,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
“有吗?”宋时年歪了歪头,眨眨眼道。
阎郁复杂地看着石碑上的母亲,对方的长相他越来越模糊,最近想来,都快记不清长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