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
李泊是李牧长子,与李弘同母所出。当年他假死出赵,李牧的嫡房才会变成李恪的父亲弘,而李恪也因此才是赵郡李氏的家主,而不是别子。
可这件事并不是盖棺定论的,因为现在的赵郡李氏,名义上只剩下李恪一个人,既没有宗族长老定下主次,也没有上任家主钦定抉择,一切都是依礼二字。
依礼,李恪是嫡长,故能继承赵郡李氏的名望。依礼,若是李泊认祖归宗,他就将取代李恪的生父李弘,成为上任族长李牧毫无争议的继承人。如此一来,李恪就成了旁支别子,而以后能继承族长身份的人,也将是李泊自己的嫡长子,李谅。
想来李谅是极想要这个身份的,所以对李泊的选择满腹怨怼,连带着,也对李恪恨意滔天。
对李恪来说,这是一场无妄之灾。
李恪尴尬地挠了挠鼻翼,决定绕开话题“兄长,数年前你我邯郸一唔,我记得你是在陈馀门下应事,如今还在他处么”
“被逐出门墙了。”
“噫”
李左车没好气地瞪了李恪一眼“还不是因为你。那天你一点也不顾忌陈馀脸面,将他驳得体无完肤,他知你我是堂兄弟,你走之后,自然就迁怒在我身上了。”
今个我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恪恨不得撕烂自己的破嘴,只得硬着头皮劝慰“其实吧,此人志大才疏,早早离开也没甚不好的”
李左车失望地叹了口气“原以为,陈馀素有贤名,乃是明主。直到你机缘巧合插足进来,才叫我看到他的真容。嫉贤妒能,表里无一,非明主啊。”
“如此说来,兄长寻到明主了”
“不曾。”李左车耸了个肩,“离开邯郸,我便回了槐里,在那里闭门苦读兵书战策。幸得如此,要不然我如何能与识得你举荐过来的信君”
“信”李恪想了半天,不确定道,“韩信”
“此子大才,陇西侯甚喜,许他进入府中书阁,兵书战策任其翻阅,我们便是在尉缭子前相识的。相见,恨晚”
看着李左车涨得通红的脸,李恪不由心里嘀咕。
这两人不会是相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