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下了一道矫枉过正的焚书令,拼着遗臭万年才把辨之风迫回到少数士子口中,不乱国政,你们如此做,是打算逼我学始皇帝,再下一道禁学令,废除初等学室么?”
憨夫面色大变“师弟,何至于?”
“百家争鸣不可丢,百家争鸣亦不可取。”李恪遗憾地叹了口气,“民好清谈,则国政不行,这是不变的道理。因为授初教者,大部分连本家的学论都搞不明白,照本宣科,虽能挖掘出一两个好苗子,更多的却是让一知半解的认识洒进民间,惑乱民智。此非开智之法也。”
“照师弟如此,莫非我们就该让黎庶愚昧?”
“师哥莫要瞧黎庶。识文,断字,好学者上,好力者辍,他们会凭着生活对国政有自己的理解,不需要庸师把自己都不甚理解的道理偷偷摸摸塞给他们。”李恪瞥了憨夫一眼,转身回屋,“以显学为主,揪些自作聪明的鸡出来,移给御使府,至于你们所担心的……我另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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