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王离的自裁。
这不是秦军惯用的号声。
更不是楚军、赵军这些乌合之众所能掌握的号响。
它自带韵律,悠远绵延,以音律的变换代替鼓点,在断续之中指点军团。
若王离去过极北的战场,他会听出来这种号响与游牧骑兵令的亲缘关系。为了指挥数十万骑军在行进中调整阵型,备战秣马,匈奴、东胡乃至于西域的月氏都有各自不同的令号。
大雍也迎…
有一杆滚绣着玄鸟殒卵图腾的鎏金王旗缓缓升起在视线的尽头。
王旗之下,一员骑士跃马而出。
柴武面无表情地望着几里外那个纷乱的修罗场,慢悠悠抽出鞍上的双刀,咔哒一声锁进卡槽。
刀锋向外,那是战马的獠牙。
他的第五任侍从管罗抱着马槊跑上来,一脸正肃递交到柴武手里。
柴武郁闷地看着他“为何他们的侍从各个老实安稳,唯有我的侍从总有别处可去?”
管罗细心地为他扎好马鞍,又踮起脚抽调他飞蝗的插梢,仔细收进怀里“因为玄龟太硬,我等皆无所期。”
这番对话就如同柴武的誓师曲目,每任侍从都乐得与他对演一遍,如同祝福。
所以柴武大笑。
他笑着抚摸腰间的寒月,又俯下身拍打胯下的红鸾,直待起身,脸上再不见半点笑意。
“退下吧。”他放下面甲,对管罗。
管罗当即躬身一揖,二话不,飞跑远离。
柴武高高举起马槊“前方之敌,有秦,有楚,有赵,或还有其他来路,但这与我等无关。我等之事很简单,凿穿。”
“无问对错,无分敌我,只叫他们看一看下之大,见一见我墨之威仪。”
“白狼,出阵!”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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