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坐到马车窗户旁边,冷着脸坐到马车窗口,淡淡道“有劳小侯爷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听到婉书的声音,小侯爷原本板着的脸立马变得柔和,英俊仍有些稚气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我知道婉书妹妹心里难受,舍不得你的小姐妹,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朝若不分离,又哪里会有来日再见面的喜悦,而且南春表妹和蓉儿妹妹都住在盛京城里,又并非是见不到了,实在想念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助你们见面。”
婉书并不接受赵衍良的好意劝解,直截了当道“小侯爷多虑了,我母亲与蓉姐儿的母亲是闺中好友,想要见蓉姐儿并不困难,所以我并不难受,自然也不需要小侯爷想办法助我们见面。”
好意不被人心领,赵衍良脸色顷刻间有些难看,板着脸冷硬道“婉书妹妹何苦连衍良的一丝好意都不肯接受,难道我长的像杀人越货的强盗,所以才让你婉书妹妹你正眼都不瞧我一眼。”他的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正紧紧地顶着婉书,要她给自己一个答复。
婉书垂着眸似乎在想怎么会赵衍良的这个问题,这几日赵衍良对自己的热络婉书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她只装作看不见,一来是蓉姐儿对赵衍良很是倾慕,两人的身份也算是门当户对,二来则是自己身份与赵衍良实在不般配,三来则是她的心。
婉书觉得自己或许还不懂男女之情,但是提到顾相,她的反映又很奇怪。
杨蓉觉得她心里有顾相,才会有这些奇怪的反映,婉书觉得自己是倾慕顾相文章写得好,所以偷偷把顾相所作的文章书本全部都买回来自己收藏着。杨蓉却告诉她,没有倾慕何来的男女之情,正是因为心里有他才会倾慕他,可是对于一个自己几乎没有说过话的人,怎么会有所谓的男女之情。
杨蓉告诉自己,这叫所谓的一见钟情。
所以,婉书暗暗腹诽道现在赵衍良对自己也是所谓的一见钟情?还是自己对他的示好热络只当看不见,反而歪打正着勾引起他男人的征服欲。
“小侯爷,你瞅瞅眼前的这街道上的岔口。”
婉书的目光望向前方,这里是盛京城里一个街道的岔口,前面街道一条路向南,一条路向北,有人往南,有人往北,向来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是走了岔路便是走投无路,婉书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她将这份的心意埋在心底独自拿出来品茶,如今,她希望赵衍良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赵衍良知道婉书这话有深意,可是却不明白婉书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他顺着婉书目光瞧去,也瞧见了那个岔口,霎时有些怔怔地回望婉书,低声道“瞧见了。”
“瞧见了就好,小侯爷你天资卓越是个聪明人,出身高贵不俗。你请看看这个岔路口,往南走是雕梁画栋的忠远侯府,往北走是我洛家的小门小户之府,咱们两个并非是一条道上的人,若是走错了路,便成了走投无路。你不可能与我这般家世的女子发生什么故事,我也从来都不是痴心妄想的人。之前我就与你说明了,你若不能自己做主,何苦来招惹撩拨,难道是觉着好玩吗?”
“我虽然家世单薄人微言轻,但也并非是你们这些公爵世家可以随意玩弄的女子,小侯爷,还望你自重。”
“今日在此别过,希望以后小侯爷可以就当不认识我,如果不能做到,也请小侯爷你以礼相待,若是惹得风言风语,那么我就只能以死以证清白。”
婉书的表情既平淡又冷漠,话语间既严苛又无情,将话说到没留一丝情面的份上,然后阖上马车车窗上的布帘,冲着马车外吩咐道“快点回府。”
婉书说完这句话之后,马车的速度好似真的快了起来,将形影孤独、怔怔不动的赵衍良甩在身后。小淮透过马车车窗的缝隙隐约还能瞧见赵衍良矗立在原地的身影,在马车向北拐去之后,便再也瞧不见那少年的身影。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