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而是那妖妃——早已在背后密谋好了一切!
黎桑韫身体倾斜着,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当所有的证据堆在她面前,部指向筱苌宫的欢妃,她彻底地错乱了……
五指抓在手心,眼神蓦然盯向寝殿外,“我这便去找皇弟,让他彻查此事!还皇后一个真相!”
徐皇后摇摇头,轰然从卧榻上抽身而下,剧烈的咳嗽声开始在她身体里大杀四方!
雨棠、雾莲和烟菊吓坏了,连忙从地上伏跪而起, 在徐皇后面前拥作一团……
黎桑韫愕地回头,当那些拥趸的身影枝叶般撩拨开,只见,那额心一扬,露出半张苍白的脸,那捂着剧烈咳嗽的帕子,在那副颤抖的手心微微摊开,一抹血色——入目惊心!
“长麴!”
她冲了过去,四手再也与她交握不住……
徐皇后勉强吊着身体,暂时坐靠在脚榻上,再开口,喉头仿佛悬着一柄刀尖:
“皇姐……筱苌宫之主,乃是允国的九公主,南靖皇最疼爱的小女儿,她,代表的是两国,为了能与南靖长足发展,君主,断然,不会失信于她。
更何谈,将之赐死?我既为六宫,之主,又深受她的迫害,此事,于公、于私,都该由我来做,而不是,让君主,两头为难……”
不愿再看到她继续艰难启齿,黎桑韫摇摇头,满目担忧,“长麴……”
徐皇后摇摇晃晃支起一只手,与长公主相扣住,眸子里忽是孤注一掷的决然:“还请,皇姐,请出,金针!助长麴--”
被那二字骤然一惊,黎桑韫眸光一跳……“助长麴--一惩奸妃!”
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明白,皇后此番所求,真正是为了什么!
只是,那金针之毒,乃是世间极恶,九代相传,惨案无数,到了她这一代,封箱未动,她早已下定决心,要教这世间极恶之毒,从此断送销毁!
看到长公主眼底的迟疑,徐皇后心瓣缩紧,“皇姐……那金针在我黎桑皇室秘密相传至今,其作用,不就是,惩奸除恶,捍卫--皇室威严么?”
她恨得咬牙切齿:“而今,妖妃横行!我身为六宫之主,手中缺少杀人的刀,我知道,到如今,只有皇姐能助我了……”
“不可!”
黎桑韫站了起来,不再相对。
徐皇后手心蓦然一空,连同那心……
“皇姐!”
她仰头长望,可那个人却冷漠至极。
“咳咳咳咳……”丝毫不顾病体的纠缠,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满是不甘:“这数年来!皇姐在宫外卫府,长麴在宫中,皆因你我二人惺惺相惜,暗中相互扶持,无论是黎桑皇族,还是卫府,皆是如日中天之态!长麴深陷之时,皇姐替我四处转圜,卫府遭难时,长麴亦不曾怠慢半分!”
仿佛用尽了她所有力气,她眸光一沉,捂着口,想咳却发不出声音,一喘一喘,再重新望向那背影:“到如今,莫不是皇姐觉得,长麴死后再难助卫府,所以,不愿再帮长麴了……”
被这话彻底震惊,黎桑韫猛地回头,眉头紧皱,目中却淌着泪水:
“长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皇姐……在你心中,便是这样的人吗!?”
她的声音满是胆颤,那是诛心!
徐皇后没有回答,沉默着,借着雨棠和莲雾手臂撑了一下,勉强站起来后,便松开,独自走向西侧另一个静殿,那个摆放摇篮的地方……
什么也不顾了,连命也不要了。
“啊——娘娘不要啊!您快放下!快放下!”
独自在前殿掉泪的黎桑韫猛地听到这样的噩耗,旋即冲了进去,只见——
她左手怀抱着尚在襁褓的婴儿,右手已经在半空举起了金剪子,那锋利正对准了孩子的喉咙……
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