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的管家哭丧着脸,说今天老爷不见客。
白萧出去,与他耳语了几句。管家脸色大变,忙让他带着马车从侧门进来。
李怀北正躺在床上伤神,听到管家的回禀,衣服都没穿好,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
他见到地上躺着的严墨时,脱口而出道“这不是,这不是”
白萧问他“李老爷认识?”
李怀北点点头。
白萧说“麻烦老爷派人取盆水来。”
严墨被泼醒后,见自己所在场合,脸上呈现出灰败的神情来。
白萧问“李老爷,这人可是叫严墨?”
李怀北疑惑道“不是,他叫冯金波,是巧姐的弟弟。”
白萧从严墨怀中掏出一个钱袋,说“这可是你家小姐的手艺?”
李怀北接过,看了看,随即骂道“这个狗贼,定是他手脚不干净,偷的小女的饰物。”
冯金波挣扎着起身,想去抢那个钱袋,嘴里急道“快还给我,不是我偷的,是小姐亲自送我的。”
李怀北骂道“你个下贱的东西,你是什么身份?我女儿会送你这个?”
冯金波听完凄惨狂笑起来“是啊,我是什么身份啊,怎么会得到李家小姐的垂青啊!”
李怀北见他不太正常,看向白萧道“白公子,你带他来就是为了这个?”
白萧摇摇头,说“当晚就是他,与李小姐私会的,我想小姐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
李怀北大惊,说“什么?小女怎么会?”
“我昨晚见你之后,我身边这位姑娘便失踪了,我到处寻找,在你家旁边的小道上,发现了马车的痕迹。痕迹很新,而且奇怪的是,两个辙痕相去较近,看着是比寻常的马车小上几分。也是凑巧,我今晚来之前,见过你家的车夫林大尤,他说小姐不爱与人用同样的东西,所以马车也是与众不同。”
李怀北疑惑了,这事与小女的死有什么关系?
“李老爷,莫急。听我往下说。”
白萧在破草屋见到冯金波时,突然就明白了。他当日在回心亭见过这个书生,他手上攥着钱袋,钱袋上绣着一株萱草,用的不常见的打籽绣。巧的是,李家小姐送给白萧的香囊上,也绣了一株萱草,也用的是打籽绣。林大尤说过,小姐的绣工是请安林府的绣娘教的,为的就是与众不同。因此,这钱袋与香囊应该均是出自小姐之手,小姐的闺名中应该有个“萱”字吧。
李怀北听到这儿,点了点头,说“小女名字中是有这个字。”
白萧接着说“我找到花楹后,在他家翻找过,在门口的泥地上,也看到了一样的辙痕。他怎么会用到小姐的马车呢?想来只有一个可能,是小姐让他用的。我想应该是这样的,昨晚马夫走后,小姐便偷偷开了门,让冯金波进来取走马车,待冯金波抓走花楹之后,他再把马车送了回来,可回来时不知道与小姐起了什么冲突,失手杀了小姐。”
冯金波冷笑一声,说“我与李小姐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
仲叔明插嘴道“说不定是李家小姐看到你身上的钱袋,吵着要报官呢。或者是看到你身上的钱袋后,言语讥讽了下,你受不了一时冲动杀了他呢。”
冯金波还是不服,说“这钱袋我说过,是李家小姐送我的。”
白萧说“小姐香消玉殒,你红口白牙的,假的也能说成真的。不过,你走时太过慌张,不小心留下了香囊。这香囊是小姐送给我的,被花楹拿走了。”
冯金波还是闭口不答。
白萧突然笑道“你爱慕你家小姐吧,偏偏自己是个穷小子,李小姐看不上你。你跟着她到回心亭,见到她送给我香囊,心里应该很不是滋味。绑了花楹之后,见到了这个香囊,便拿着它向小姐质问是吧?小姐说了什么让你失了神智,你狂性大发,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