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闪电般伸手就把墨水瓶盖子给扣上了。
扣上墨水瓶盖子之后,瑞才注意到这个墨水瓶有多么精致,瓶身由一种她不认识的透光矿石制成,其下有精雕细刻的乌木底座,扣式瓶盖竟然是镀金的,随着光线反射在表面流淌着美妙的金色光辉。
羽毛笔在瓶盖上反复试探无果,又拿自己的尖端去戳瓶盖与瓶口之间的缝隙,但无论如何就是撬不开盖子、蘸不到墨水。
它的动作逐渐急躁起来,优雅的轻点变成了凶狠的戳刺。
“噗——”望见此情此景,瑞忍不住发出快活的笑声。
“——哎痛痛痛!”眼见羽毛笔愤怒地戳刺起她的手背,带着毫不留情的力道,瑞一边躲闪一边求饶道,“不闹了不闹了!这就给你打开!”
她赶紧打开墨水瓶盖,还比了个“请”的手势。
然而重新蘸上墨水的羽毛笔气势汹汹地在空气中舞来舞去,丝毫没有要继续在纸上写字的意思。
瑞生怕气急败坏的它会突然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涂乱画,赶紧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未请教您的尊姓大名呢!为了我们接下来长期合作的友好关系,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得知您的尊名?”
大概是她奉承的语气成功讨好了这支怪脾气的羽毛笔,它平静下来,缓慢地在羊皮纸上写道
“吾名为‘书记官’。”
书记官?
这哪里是个名字,分明是个头衔呀。
不过瑞不会在“书记官”的气头上吐槽这一点,她用力点头,令自己的语气充满欢快和欣喜“非常高兴认识您,书记官先生!”
刚以饱满到浮夸的情绪喊出这句话,瑞又产生了疑虑,万一书记官不认可“先生”这个称谓,而自认为是“女士”怎么办?
但是,一支羽毛笔再怎么神奇也不该有性别之分吧?
值得庆幸的是,自称为书记官的羽毛笔没有再表现出异常情绪,看样子应该是接受了她给的称谓。
不过它似乎具有某种强迫症,刚才那句话分明只是因为没墨才没写完,却被它毫不犹豫地“擦擦”两声直接划掉。
被划掉的文字很快从纸上淡去,就像从未存在过,这大概是书记官独有的某种删除机制。
瑞颇感无语地望着书记官又把同样的话写了一遍
“接下来,就由我来为您讲解身为守秘人的另一件重要工作。请看向书架。”
瑞朝嵌在墙壁中的书架看去,那些她已经查看过的空白书正整整齐齐地码在上面。
“那个啊,我进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都是一些空白书,什么内容都没有。”
瑞说完这句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皱起眉头,“你……您接下来应该不会要说,只有聪明的人才看得见书上的文字之类的话吧?”
书记官沉默地立在羊皮纸上,不知道是听不懂她的吐槽还是懒得理她。
一分钟后,它突然激昂地书写起来
“你动过书架了?”
瑞不由得一愣,书记官看起来十分恼怒,连虚伪的敬称都忘记加了。
“呃,确实是拿了几本下来翻了翻……然后我有好好地摆回去……”
瑞越说到后面越小声,因为她知道自己虽然有规整地摆好书,顺序上却是胡乱塞的。
没办法啊!
那些书本在她看来全是空白,封面又都长得一样,完全没办法判断原本的顺序啊!
但是仔细想想,既然这片神秘空间被唤作“知识之间”,那空白书的存在就显得异常诡异了。在“知识之间”里,作为知识承载体的书籍怎么可能一点内容都没有?
“顺序全变了!”
羽毛笔重重地划过羊皮纸,墨水飞溅,看得瑞身体朝后抵去,一脸心虚。
“冷、冷静!您可以告诉我那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