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上吹了口气,浅笑道“别委屈了,我哪里有不信你的道理?茹妃是要寻我的麻烦,今夜睡在外头守夜的人不论是谁都会有这一遭。”
“奴婢不委屈,奴婢就是生气。”玲珑瘪嘴道“那莲儿是个什么东西呀?从前茹妃还是常在的时候,她跟着茹妃常因做错了一点小事儿就被茹妃打骂,小姐您还出手救助过她好些次呢。这人心都是炭做下的吗,竟能黑成这般?连她也敢在小姐面前吆五喝六的,她凭什么?”
玲珑气得咬紧了后槽牙,脖间的青筋都凸了起来,活似一直因怒而扑棱起羽毛的小雏鸡。
楚衿掩面而笑,牵起玲珑的手轻声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懂得知恩图报,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称之为人。她横她的,早晚有她落泪的时候。”
“小姐是要候着瞧她的报应?”玲珑问。
楚衿莞尔,“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从来不信报应也不信天,本宫只信自己。”
次日一早,长乐宫的宫人来报说萧慎妃被太后叫去宫里问话了,今儿便免了六宫请安。
彼时茹妃,西偏殿住着的关贵人以及东偏殿住着的楚衿都齐聚在正殿,本已打算动身往长乐宫去,听了宫人来报这话,茹妃登时眉毛一飞不乐意了,“什么呀?这样的事儿也不早早儿来报,本宫有着身孕,将本宫折腾起来了现在又说不去?她脑袋有病吗?”
她骂骂咧咧的楚衿听着头痛,起身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嫔妾乏了,回殿里歇着。”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也没看着茹妃,要不是茹妃耳朵尖,恐怕连她说了句什么也不知道。
“你站住。”茹妃叫住楚衿,得莲儿搀扶,扶着个大肚子一晃一晃的从高台上走了下来,“你乏了?本宫只当乏了的只有本宫一人呢。”
她本冷笑连连,却忽而发狠,“都是你这贱人昨夜故意纵你的婢子鼾声如雷,比之张妃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聒得本宫一夜不得安枕,今儿个晨起就头疼得很!”说着端正了身姿,清了清嗓道“楚嫔,你且说说你该当何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