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朝跪在地上的瑞王摆了摆手,“去看看太子吧,他这几日一直念叨你。”瑞王听到后赶紧起身“是,臣弟先行告辞。”殿中只留下了京兆尹,瑞王看都没看他一眼,大步走出了勤政殿。背对着他的皇上没看到他眼中的愠色,他也没看到皇帝若有所思的神情。
闹哄哄了半个多月的两宗刺杀案有了反转,整个京城都在猜测,如果不是齐国公派人追杀江世子,那到底还有谁?赵慎初和江温心知肚明,现在江温好转,换他到齐国公府去“探望”赵慎初。
“你猜,摄政王会推谁出来?”江温摸着手中的茶杯皱了皱眉头,不是他惯用的缠枝海棠纹茶盏,便是国公府上的茶水喝起来也差了些味道。
赵慎初却没有回话,他的思维还沉浸在皇上要亲审李仕铎这个消息上,皇上这是要直接对摄政王宣战?摄政王又岂会坐以待毙?怕是李仕铎活不过明天。“你病愈之后,圣上可会赐你官职?”
江温作为世子除了具有袭爵的资格,在朝中并无固定职位,但他的姑姑是太后,自幼在宫廷行走,他是最受皇上信任的天子近臣,这种信任,赵慎初是比不上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当初皇上派他护送赵慎初去青州,可不只有护送这一层,也不乏有监视之意。所以最初两人并不亲近,那时赵慎初也不打算与定远侯府联手。
其实韩应文有句话说得没错,若是摄政王与齐国公真的交好,睡不着觉的就是皇家人了,正是因为借着陈哲尔这个“红颜祸水”为由闹僵,两人才能在朝存,此消彼长;包括岑首辅选择中立之道,他也是不得不中立,他不管靠向谁,都会引来皇家猜忌,若想活得长久一些,他就谁都不靠,靠自己的实力和势力。
江温听出赵慎初这是不想再讨论遇袭之事,他摇了摇头,“原本护送你回来之后,皇上可能会让我去西山大营的,如今我双目失明,无论文官还是武将,都很难为。”可以说这一场伤几乎断了他的官场之路,如果一直不能复明,他怕是再也无缘朝堂,但是回想起青州之行,他却一点也不后悔,既然命中有此一劫,就算不去青州,怕是也难躲过这场劫难,可是在青州,他遇到了宋良锦。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在他心中,宋良锦早已变得不可替代。
一想到他失明的缘由,赵慎初心里便有些愧疚,“你放心,我不会放过薛嵘的。”就算薛嵘背后有摄政王又怎样?如今摄政王饱受猜忌,皇上正巴不得先铲除他的爪牙,断掉他的臂膀,让他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青州的薛嵘一直关注京城的动向,听闻江温与赵慎初双双遇袭,却又安全脱险,心中暗恨,这两人的命怎会如此之大?如今即将新上任的青州同知是皇上的人,摄政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但是如果让新同知安全赴任,那他在青州所做的事情就要暴露了,摄政王自然可以置身事外,他不能,所以他这两日正在布局,遣了很多杀手扮成商人潜入云州。
云州的傅启涵正收拾东西准备进京,自从他年前没有告诉他娘私自去过一次京城被发现后,傅氏日日盯着他,就怕他“东奔西跑”,耽误了会试,便想与他同行,被他劝住了,“娘,此去京城山高路远,您身体不好,怕是吃不消,万一病了,我不能丢下您不管,也会分心,您还是在家休养吧,过了会试,我便回来。”
傅氏扯着他的袖子说“那你要答应娘,一定要考中进士,一定!听见没有?”以傅启涵的年纪和阅历,没有名师大儒指导,就算考不中也正常,但是傅氏却不允许他失败。傅启涵点了点头,“娘,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与此同时,带着张佑政去花街柳巷疯玩了几日的薄肃和陆叙也准备同江祯启程了。江祯不放心地说“两位公子,这样真的好吗?”
薄肃正准备登上马车的脚步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陆叙,陆叙沉吟了一番,“若他真是个正人君子,就算天